护士置若罔闻,只是拿出一支针管:“该抽血了。”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噩梦。每天都有不同的医生来“检查”,然后以各种理由从她身上取走点什么。

一开始还只是血液,但是后来事情开始朝着周萦愫不发控制的方向发展。

“检查报告显示您的眼角膜发生病变,需要摘除。”

“胃部有肿瘤,必须切除一部分。”

“耳膜感染严重……”

周萦愫从最初的歇斯底里到后来的麻木,只用了不到一个月。

当她被推入手术室摘除子宫时,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出血后的周萦愫瘦得皮包骨头,躺在病床上像一具干尸。曾经精致的面容如今只剩下一只浑浊的眼睛,喉咙里插着管子,再也发不出声音。

这天,病房门被推开,傅承勋西装革履地走了进来。

周萦愫仅剩的那只眼睛猛地睁大,她好像看见了希望似的,恨不得从病床上坐起来,用尽全力抬起枯枝般的手,在空中比划着她在提醒傅承勋小时候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