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药,胶囊尝不到什么苦味,他吞咽下去的时候还是戏很多地皱眉,果然会哭的小孩有糖吃,又蹭到了一个甜甜的安慰吻。
俞粼给额头粘上退热贴,她刚才慌张跑去药店买的,这东西看似小小,却效果强劲,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呼吸也没那么急促了。
她看着病号通红的脸,凑近,用手背感受温度,还是有点烫。
虽然知道体温没法降得那么快,可她依然觉得自己好失败。不论是当主人,还是当伴侣,都很失败。
他甘愿卑微的原因很简单缺爱,太害怕被抛弃,他活着的意义只剩下自己那一点点爱和怜悯,他攥着那一点点,就能兴奋不已。
她仗着有一条打也不跑,骂也不还嘴的狗,就利用他的包容得意忘形,肆无忌惮。
她早该明白,一直以来的顽劣跋扈,都取决于他的授权。如果没有他的爱与情愿,她根本没有控制他,支配他的权利。
她不该滥用职权,不该得寸进尺,至少在今天早上就该意识到他不舒服,就该适时停手。
可她没有。
俞粼垂头,她丧气到了极点,发丝挡住了她的脸,就像物理上的遮羞布,已经无颜直视自己的本性,也没法面对这个后果。连即将吐出口的道歉都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咳不出来。
她本来打算趁着气氛与他做一顿顺势和好,结果缱绻全化作寒气入侵,她浑身上下都冻的发抖,她死咬着后槽牙,将眼泪硬生生堵回去。
Alex闭着眼睛,除了沉重的呼吸,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屋内好安静,一点都不适应。他们独处的时候很少这么安静,大多时间,要么欢声笑语,吵吵闹闹,要么就激烈地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