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开这扇门还是成了他这段时间来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叠在一起,或白花花或黑乎乎的大腚跟着呃呃一起耸动着,旁边椅子上还捆了一个两眼呆滞的女人。
“砰砰”两枪,世界安静了,霍兰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再看下去的话感觉自己的眼睛要长针眼了。
“啊啊啊”女人崩溃的尖叫响起吓了霍兰因一跳,被辣到眼睛三观尽碎的素素手按在扳机上根本不想停下来。最先跟上来也成了她这段时间来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在后面队友一声声“我勒个大草”里奥列格沉默地拍了拍素素的肩膀示意她停下来,顺便拉住了一个踉跄的扳手。
在枪声停下能听清他说话后霍兰因问道:“你们还喝酒吗?”
素素明显还没缓过来:“喝个屁,我真想把这箱操蛋的酒都倒了再放一把火,别说露营了,我一辈子都不想再来这个死地方。”
除了呆滞的夏天,众人均表示赞同,之后小队默契地把霍兰因推了进去。
虽然大家都算多面手,但是霍兰因在队伍里的定位还是尖兵,主要业务范围是侦察,搜索,暗杀和摸人岗哨,以及有时被迫营业的“偷鸡摸狗”但不包括和人交涉,不得不在这种事上打头阵纯粹因为他长了一张好脸。
“你还好吗?”霍无可恋的表情,微微弯下腰看着女人问着,然后他发现旁边的被爆头的血糊糊人堆里还有会动的东西。
那是女人的丈夫,如果说在霍兰因精准的点射下没有事还情有可原,但在素素一阵的连射下没死只能说洪福齐天。
男人本来想求救,但一把手枪却抵上他的额头。
霍兰因没有看他,一边维持着动作一边不好意思地微笑:“不好意思女士,这个也要解决掉吗?”
女人没有回话,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霍兰因却在男人惊讶的眼神里把枪收回口袋,转而用短刀割开了女人身上的绳子。
“别着急。”一只手以不轻不重的力度按回了女人想起身的动作,“这件事恐怕需要您自己来。”
霍兰因把手中的打火机放在女人掌心,又一根一根地轻轻按着女人本张开的手指包住它,一边进行这无意义的动作,一边轻声道:“在这个房间的东南角有半箱烈酒。”
“而您,在匪徒们不小心点燃了房间后侥幸只身一人逃离了这里。”
在女人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眼前高大的男人似乎褪去了皮囊,变成了彻头彻尾蛊惑人走向地狱的恶魔。
“就这么简单。之后开启新的人生吧,毕竟您是受害者,对吧?”恶魔说完了轻飘飘的话语。
目视着恶魔离开的背影,女人找到了酒。
“她真的会照做吗?”扳手问道,顺便捏上了夏天呆滞张开的嘴巴,“真的是高材生吗你,看起来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