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我男朋友啊!”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你给我滚!”
“诶呀,小的这就滚了,本来还想给你看个照片的,我认识的一个小子,长得是真的不错……”
素素眼睛一亮:“哪的?”
霍兰因狡黠地伸高胳膊晃了晃手机虚虚给人看了眼照片:“你答应我处理了这兄弟就给你联系方式!”
“成交。”
船只的颠簸让本来坐着的尸体猛地倒下,头磕在夏天脚上,夏天吓得叫都不敢叫,却见素素管都没管,去后舱刷手机去了。
马上就可以告别气味源头,霍兰因的心情愉快了几分,蹲下打量这里现在唯二的人,吓得不轻的陌生小伙,一看就文弱得很,腿估计都没他胳膊粗,一只手被拷在旁边的栏杆上。
小伙整理了一下情绪,哆哆嗦嗦地试探道:“宫廷玉液酒?”
说出口的是中文,这霍兰因熟啊,只是冷不丁接不上这个梗:“哥们你换个梗呗。”
听到家乡的语言夏天刚感到激动,又落入谷底。
本来他就觉得这船人凶神恶煞没一个正常的,好不容易看到长得像同胞的,结果居然是五十万。
他没想过一个可能,那就是广东地区不看春晚。
霍兰因干脆盘腿坐下了,把尸兄扒拉到一边自己和夏天哥俩好,权当打发时间。
虽然被夏天怀疑为五十万,但霍兰因着实是个健谈的人,船驶到看不见一点岸,而霍兰因也快把这倒霉孩子全部底细就差底裤颜色问出来了。
“研究生,研究生好啊,你是我头一个见到会四国外语的人。”
“我?我之前在莞城上大学,也不算大学吧,我入学前母校还是大专呢,一下子变本科了。哥们你也是真能熬啊,四年大学熬完还整了个研究生念。”
如葻深果说华国大专女厕所是地狱难度天崩开局,那霍兰因这个洛杉矶垃圾桶开局也只能说承让承让,幸好一对唐人街的华人老夫妇把他捡了回去养到五岁。
霍兰因没说他上大学的那两年时间是他唯一在华国本土呆过的时间,海清河晏的地方,深夜出门不用担心小命不保甚至能吃到煎饼果子,可惜他只是个用了假身份才进来的地球渣滓,阴差阳错身份上居然还有个学上,也算是组织送他去进修了。
只是他找的代课同学都以他的身份竞选上霍兰因班级的学委了,霍兰因也没正经学到什么东西,人没文化也许是天注定。
但这些霍兰因没和这倒霉哥们讲,反正已经弄清了自己想从这人身上知道的事情。
夏天,语言专业的研究生,刚毕业没找到工作,听信了网上招船员的小广告,上了船才发现这是艘贼船干的不是正经活计。在海上颠簸了俩月吐得脚底板虚浮可算是两边接头派上用场了,可没想到没谈拢,对面那帮人气头上一下就给他这个翻译肘下了海。
霍兰因这次来是和同事们兵分两路,一船一起拉到S国海域,一边霍兰因三人去完成清剿地下妓院的任务,把他们放到岸上后,剩下奥列格和老加去帮雇主从当地的船帮手里拿(抢)东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老黄雀不仅拿到了货,还顺便捞上来个被船帮扔下海的人。
于是夏天就这么水灵灵地,从一艘贼船上,上了另一艘更可怕的贼船。
除了旁边这个五十万兄弟,夏天谁也不认识,手还拷在栏杆上,脚下是当了好久室友的干尸同志,此时正因为船在风浪中的颠簸在地板上咕噜来咕噜去。
与其说这是艘船,不如说是快艇,半开放式的外面,护栏外就是逐渐步入黑夜的茫茫大海。
这边是夜色,而另一边仍然是白天。
晴空万里,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