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提前下班,特意做火车去陈许言的研究所接他。

“等久了吗?”他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包,自然地牵住她的手。

“没有,刚看到学生写的贺卡。”她笑着说,“他们说我们像电影里的人。”

陈许言低头看她,夕阳透过走廊的窗户落在两人身上,他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她。

是当年那张在电影院门口拍的拍立得照片,边角已经有些泛黄,但上面的两个人笑得依然清晰。

“本来就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啊。”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从老电影院开始,一直走到现在。”

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小卖部。

许书禾拉着他进去,又买了一大盒桂花糖。剥开玻璃纸递给他时。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路灯拉长了两人的影子,一路延伸向远处的家。

第二十一章

五年后,许江月站在监狱门口的梧桐树下,看着别人被家人簇拥着离开,手下意识的捏紧。

她等了两个小时,直到傍晚,也没等来半个身影。

没有一个人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的心口不免有些失望。

许江月沿着土路往家走,鞋底碾过碎石子,发出细碎的声响。

院门口的老槐树影影绰绰,她刚推开虚掩的木门,就被里头的动静惊住了。

“谁?”宋红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

许江月喉头动了动,刚要开口,堂屋的灯“啪”地亮了,母亲举着扫帚冲出来,看到她时猛地顿住,扫帚“哐当”掉在地上。

“你……”母亲的声音发颤,“你是江月?”

许江月点点头,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妈。”

这声“妈”刚落地。

宋红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望着眼前瘦了一大圈的女儿,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但是一想起她是为什么去坐牢的,那些心疼立马转瞬即逝。

她不能接受失去自己的儿子。

哪怕失去女儿也没有关系。

看到母亲的神色,许江月也明白了。

这时候里屋就传来父亲的怒吼:“是不是那个畜生回来了?让她滚!”

许争强冲出来,看到许江月的瞬间,脸涨成了猪肝色,抓起墙角的扁担就往她身上挥:“我没你这个女儿!当年要不是你想把你弟拐去,他能吓得半夜跑丢,摔断腿?”

扁担带着风声扫过来,许江月慌忙躲开,后背还是蹭到了墙,疼得她龇牙咧嘴。

母亲在一旁哭哭啼啼,只是重复着:“你爸还在气头上,你先走吧。”

许江月刚退到门口,就被父亲堵住了去路。“想进门?”他把扁担横在门槛上,“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争吵声引来了邻居,几个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劝着。“老许,孩子刚出来,有话好好说。”“江月也是一时糊涂,现在知错了。”

“知错?要是把你家耀祖带走了,我看还怎么劝我?”

那人一听立马抱紧自己的怀里的叫耀祖的小孙子不敢吱声。

弹幕也在这时热闹起来。

【我就说嘛!女主弟弟叫望安,邻居孩子才叫耀祖。】

【楼上疯了。】

【我也觉得,谁告诉他一下,我估计他也是耀祖。】

正乱着,村长背着手走了过来,咳嗽两声:“行了,都别吵了。许江月,你先别回家,找个地方落脚,等你爸气消了再说。”

许江月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她在村里没什么亲戚,出狱前认识的几个朋友,早就断了来往。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