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臣就站在门口，哑声和她解释了一切。

沈嘉柔有点不忍心看这一幕，远远转过了身。

半晌，沈嘉柔听到了‘啪’地一声脆响。

沈嘉柔猝然转身，看到傅书臣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她打。

但这个耳光之后，林初雪却只是颤声说：“傅书臣，你对得起沈姐姐吗？！”

“她因为你的离开，那么伤心……难过！结果你居然忘了她！还和我……”

林初雪面色苍白一片，而后崩溃地蹲下身，失声痛哭起来。

沈嘉柔飘到她身旁，红着眼拍了拍她的背，温声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谢谢你还记得我。

傅书臣紧攥着手心，深吸口气，只是哑声说：“……对不起。”

好像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重复着“对不起”。

好长一段时间，林初雪才整理好心情。

坚强的女孩抹去眼角的泪，说：“你现在是沈姐姐深爱的那个傅书臣，我不会纠缠你的。”

“我会离开，至于这个孩子……不用你管了。”

傅书臣闭了闭眼，长长叹出口气，沉声说：“初雪，我……”

林初雪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不接受，不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接受你的补偿。”

“傅书臣，你让沈姐姐等了你七年，你对不起我，但更对不起的是她！你就一辈子留在这赎罪吧！”

说完，林初雪回到房间，“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第16章

傅书臣在门前站了很久。

而后垂眸摘下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在了房间门前的地毯上，转身离开。

沈嘉柔很想留在这里看看林初雪，可傅书臣一走，她也不得不跟着走。

进电梯的时候，沈嘉柔忍不住围在他身边和他说话。

“初雪是个很好的女孩，你和她在一起，我觉得很好，我不怪你。”

“自杀是我真的太累了，想停下来休息休息了，和你没关系的。”

“书臣，你不要太过自责，你这样……我也会走的不安心的。”

可惜不管沈嘉柔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沈嘉柔从未看见他露出过这样的神情，空洞而恍惚。

他走出酒店大门，仰头看向天边，神色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就好像一个在荒野迷路很久的人，终于看到了家乡的月亮。

可已经物是人非，他看不到自己的前路在哪里了。

他没有去傅氏，又打车去了墓园。

沈嘉柔陪在他身边，眼见天色渐晚，而他衣衫单薄，心急起来。

他的电话响了好久，可他通通没管，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他坐在沈嘉柔的碑前，头抵着她的照片。

仿佛沈嘉柔生前，他每次疲惫都靠在她怀里休息那样。

他喃喃着：“嘉柔，我好想你，好想你……”

沈嘉柔哽咽道：“我知道的，书臣，你不要这么惩罚自己好不好？”

傅书臣听不见沈嘉柔的祈求，就这样靠着她的墓碑睡了过去。

夜晚的墓园阴森荒凉，他这样呆一夜，身体肯定受不住的。

沈嘉柔的手触碰不到他，只能心焦的围着他转。

最后她被一股吸力，带入了他的梦里。

那是高考后的那个暑假，他们才在一起不久。

傅爷爷知道他们在一起，但管他们很严。

他怕傅书臣年轻气盛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把他们的房间安排的很远。

但傅书臣经常会夜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