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臣一边给我递纸,一边不解风情的问:“不就是表白,我没有和你表过白?”

我瞪向他:“傅书臣,你这人真会煞风景,我们看了这么多爱情片光我一个人哭!”

“你为什么一点触动没有?难不成你其实对我是亲情,不是爱情?”

我故意激他,但每回都能激成功。

傅书臣果然定定看向我,认真说:“因为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

“我不会让你觉得我不爱你,也不会让你对我们的感情有犹豫和疑惑。”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的神色郑重,告诉我:“你就算站在万千人海里,我也能第一眼看到你。”

“我会给你最坚定的爱,因为我的眼里只能看到你,其他人都是过客。”

傅书臣越说,靠得我越近,高挺的鼻尖抵着我的,呼吸滚烫交缠。

房间里的温度也急剧上升,我们越靠越近,他身上好闻的雪松香环绕着我。

嘴唇相接的刹那,我们都屏住了呼吸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吻。

我慢慢闭上了双眼,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他低下头,想要深入,额头却砰地磕到了我的。

我笑出声来,骂他:“笨蛋。”

他难得不好意思,笑着摸向我的额头。

这时,梦境却如潮水般退去。

傅书臣醒了,额头上的痛感还在,他怔然地抬眼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原来,是他的头,不小心磕到了我的碑。

第17章

傅书臣终是踉跄着起身,深深凝望我的照片半晌,转身离开。

他回到了傅氏,却一直没有敢回我们曾经的家。

之后一周,他都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

他先去祭奠了死去的爷爷。

然后正式回到公司,坐在会议室前,听着各部经理向他汇报这七年的所有近况。

他们的话里,总是少不得提一句‘沈小姐’。

每当听到我的名字,他就会怔愣好半晌。

随后垂眼,压下眼底情绪,沉声说:“继续。”

我在旁边听着,只庆幸我这七年做的足够好,不至于让他回来后焦头烂额。

做完简单的汇报之后,傅书臣回到了办公室处理堆积在一起的事务。

我要么躺在沙发上,要么趴在他对面,如生前那样陪着他。

他又恢复了从前那般冷硬的模样,好像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坚硬躯壳。

下午时,秘书犹疑的说:“傅总,有一位小姐来找你,说她姓林。”

我和傅书臣都愣了下,随后听到傅书臣说:“不见。”

但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林初雪却忽然推开门,冲了进来。

傅书臣看了眼秘书,沉声吩咐:“把门关上。”

秘书立马关上门出去了。

林初雪面色憔悴,显然也是一夜未眠,可她还是个孕妇。

林初雪拿着玉牌,放到了桌上,递给他,沉声说:“物归原主。”

傅书臣神色一滞,颤着手将玉牌攥进手心里,神色恍然。

许久,才哑声说:“谢谢。”

林初雪苦笑道:“这是沈姐姐的吧?难怪她见到这块玉牌的时候,会那么难过。”

“我当时还以为她只是思念亡夫太过……”

傅书臣没说话,但眼底俨然猩红一片,神色也崩裂开来。

林初雪也落泪了,哽咽道:“我听说……沈姐姐在海上出了意外?”

傅书臣身形一僵,哑然片刻,却否认道:“没有,她只是生我的气,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