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妈留给你的!””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痛楚。

“是她认可你这个儿媳妇才给你的唯一的信物!你说过会好好保管!”

林晚音被我吼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

“你妈都死了多少年了!沈末,你再这样得理不饶人,我们就离婚吧!”

离婚两个字,终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猛然想起新婚不久,我带着林晚音回老家。

母亲小心翼翼地从旧木匣里取出这个玉镯,郑重地拉起林晚音的手套进去。

阳光透过窗子,照在母亲欣慰的脸上:

“晚音啊,这个镯子传了好几代,现在给你戴着了。”

“妈只盼着你和小末的日子能长长久久、开开心心。”

林晚音红了眼眶,依偎在我怀里:“放心妈,我们一定会的!”

少女羞红的脸颊和现在成了鲜明对比。

“离婚?” 我怒极反笑,声音反而平静下来,“林晚音,现在不是离婚的问题了。”

“你可以侮辱我、侮辱我炖的汤、侮辱我的感情。”

“但你不该动我妈的遗物!更不该让这个垃圾碰它!”

话音未落,我猛地一拳砸在周岩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

力气之大,直接将他砸得向后飞起,撞翻了茶几。

蛋白粉、杯子、碎玉散落一地。

“啊!”

周岩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鼻血瞬间喷涌而出。

精心维持的可怜面具彻底碎裂,只剩下惊恐和剧痛。

“沈末你疯了!住手!” 林晚音尖叫着扑上来撕扯我。

我一把甩开她,像丢开一件垃圾。

她踉跄着摔倒在地。

我两步跨到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周岩面前,一脚狠狠踹在他小腹上。

他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痛苦地干呕。

“我的球衣!你也配穿?!”

我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拎起来,另一只手抓住球衣领口,狠狠一撕。

刺啦

那件承载着无数回忆和价值的签名球衣,连同他身上那件廉价的内搭T恤,瞬间被撕裂。

“沈末,你不许动他!”

林晚音从地上爬起来,长长的指甲抓向我的脸。

我反手一记响亮的耳光。

清脆的声音响彻客厅。

林晚音被打得再次跌坐在地,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周岩趁机想跑,我抄起地上一个沉重的蛋白粉罐子,狠狠砸在他后背上。

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沈末你敢打我!”

“你等着,我要你坐牢!我要你净身出户!””

林晚音披头散发,,颤抖着摸出手机,声音尖锐地对着话筒哭喊:

“爸妈,快来!沈末疯了!他要杀了我和周岩!快带人来!多带点人!”

第五章

不到二十分钟,门被猛地撞开。

林父林母带着几个亲戚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林母一进门就尖叫着扑向地上的林晚音。

“我的宝贝女儿啊!天杀的沈末!”

林母看着林晚音红肿的脸颊和嘴角的血迹,心疼得直掉眼泪。

转头对我破口大骂:“沈末!你这个畜生!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我的音音供你吃供你喝这么多年,你就这么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