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我现在只觉得恶心。”
“林晚音,收起你假惺惺的眼泪。”
我厌恶的看着她,“你怕的不是失去我,是失去最后的遮羞布。”
“是怕那些更劲爆的实锤被我放到网上,让你彻底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份加密文件在她眼前晃了晃。
里面是更清晰、更不堪入目的视频截图。
“签了离婚证这些会永远消失。”
“否则……”我没有说下去,但林晚音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绝望的灰败。
她颤抖着手,在离婚协议和登记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工作人员将属于她的离婚证递过来时。
她仿佛被烫到一般,手指蜷缩了一下。
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刺眼。
林晚音不甘心地追上来,最后一次哀求:
“沈末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但是求你告诉我,那个星海守护者……真的是你吗?”
“这些年真的是你在背后……”
“是。” 我打断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承认,“是我眼瞎。”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路边等候的车。
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沈末!” 林晚音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我没有回头。
车子启动,汇入车流。
将她和她那破碎不堪的世界,永远地抛在了身后。
我回到了研究所,重新投入中断已久的研究项目。
那些复杂的数据、浩瀚的宇宙图景,比人心更简单,也更值得探索。
在这里,我渐渐找回内心的平静和专注。
第八章
两年后。
我主导的一个关于新型航天材料的国家级重点项目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团队受邀回到江城参加一个高规格的学术论坛并做主题报告。
会议间隙,与一位在江城工作的老同学叙旧。
闲聊间,他忽然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唏嘘:
“末哥,你知道吗?林晚音她家,完了。”
我端着咖啡的手微微一顿,脸上没什么表情:“是吗?”
“她爸妈,接受不了破产和巨额债务,打击下林叔跳楼了。”
同学叹了口气。
“林阿姨在他走后没多久,也服毒跟着去了。”
“至于林晚音。”同学小声道,“听说那个男教练,出院没多久,被人毒死了。”
“死状挺惨的,警察调查了很久,最后所有证据都指向林晚音。”
我挑了挑眉。
同学继续道:“但更诡异的是,警察找到她时,她已经完全疯了。”
“衣衫褴褛,神志不清。”
“嘴里胡言乱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精神鉴定结果很明确,重度精神分裂,伴有妄想。”
“法律上无法追究她的刑事责任,就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听说她没多久就跑出来了,没人知道去了哪儿。”
我看着她犹豫的模样,莞尔一笑:“怎么?”
“没人知道,就你还真知道她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