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进,趁她去打水,郑井也是撩帘儿往里瞧了瞧,神经病依旧里面睡得踏踏实实。
王大姐是纳闷儿,按说这窄个行军床她是睡不惯的,怎么昨晚睡的特别沉?她去叫犰犰,犰犰睡得特别香,怎么也叫不醒,而且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槐花香,特好闻。王大姐笑了笑,年轻人还是贪睡些,算了帮她去请个假吧。
王大姐走后,胡来就进来了,一直坐床边,扭头望着她。犰犰睡觉很静,有时候她一晚上窝你怀里可以不动,除非她醒了要使坏――
郑井进来时手里就端着饭盒,还有一个保温杯。两位爷互相看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没什么好说的。这里就她和他们,也没必要装客套,本来互相也不待见。只不过大家都是成熟爷儿们,又明知共同占着的是这么个荒唐主儿,再像第一次那样撞面弄个你死我活也没意义。
当然,两位爷更不得有什么尴尬不好意思,这两位,虽没魏小白、龚晓跃之流那样肆疯不要脸,可也不厚道。仙子能“仙出尘”,不脸红;小六能“帅出尘”,照样不红脸。于是,两位爷我看我的,你吃你的,谁也不搭理谁,尽等着这货醒了。
“高犰,肚子真不饿?”郑井又问了一遍。
高犰想,总也是都在这里了,事儿也都做了,再怎么觉得丑一直缩下去反而显得更窝囊。她把被子拉到下巴下面,“还没洗口洗脸呢。”
胡来笑,起身拿起她的洗漱用品出去。郑井端着饭盒身子一抬,走到她床边立着,居高临下,“你把什么东西塞里面了,”
犰犰一呆,“你怎么知道――”
郑井微弯腰,“我进去的时候顶着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