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罗浮玉的裤腿。

“红木生意我会让三房背锅的。”

罗浮玉走到程择善身后握住高挚举枪的手,看了地上的人最后一眼:“你走吧,去东南亚找她,那个女人的墓在那里。”

云虬洞的嘲风兽对着程择善跌跌撞撞离去的背影张开獠牙。

到了晚上,高挚终于问出了心底的担忧:"真要放虎归山?他在东南亚的人脉足够东山再起。"

罗浮玉只把手机递给他,传来的监控回放视频里,禁毒局的车队从岔路口包抄程择善的车而来,后者猛打方向盘冲断护栏。

五分钟的时长,却让高挚用了很久消化这个场面。

罗浮玉的表情纹丝不动:“留在过去的人就像发霉的面包、氧化的苹果。”

高挚回忆监控回放里的一幕幕,心有余悸。

喉结滚动,他握住她的手指:“那如果有一天,我成了过去的人呢?”

语言有时候太贫瘠,有些感情太重太浓,此时像一团棉花堵在心口,于是高挚看着罗浮玉,突然就好想好想叹气。

“我不来找你,你又怎么办呢?”

“那我会试着,不期望你来。”

第0046章 卸任

"司医生信命吗?"

罗浮玉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抓起白沙在指尖摩梭把玩,石英砂在光束里微微闪耀。

对面的司尔年刚打开病例本,上周"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诊断,闻言微微一笑:"信,但也不信,毕竟命是失意者的托词。"

罗浮玉的指尖陷进白沙,答非所问:“我昨日摇到一根签,上书:‘阴阳相半,否极泰来;执念如茧,破而后安。’”

“罗小姐今天心不静。”

“那么司医生可解?”

司尔年不急着回答,他给对面人倒了一杯茶:“罗小姐应该也知道,‘否极泰来’需得先经历‘否’的困境,而‘破茧’二字,难在自破,非外力可催。”

方既白望着杯中浮沉的茶叶,她的人生每一步都算无遗策,唯独漏算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