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环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睑下的黑眼圈也清晰可见,能看出来休息得并不好,随嘉聿问:“爸爸呢?”
“他……他去上班了,要晚上回来。”她笑得有些勉强,“怎么不早和我说要回来,车费很贵吧,你们两个人的……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将就几下吧。”
“没关系,我也是临时决定回来的。”
随嘉聿把行李提了进去,最靠近门边的那间房间本来是自己的,但在自己不在的这么久早已变得童真而又明亮,墙上贴满了画,有些地方还有着孩子的涂鸦。许月环连忙上前把门关上,“阿聿,你今晚先跟妹妹挤挤吧……”
“没关系。”
每句都紧接着没关系,明明是一家人,关系却有了隔阂,许月环也心知肚明,随嘉聿不是回来看她的,而是回来兴师问罪的,她穿过随嘉聿,朝季嶙那去:“刚刚你答应过妈妈什么,是不是要睡完午觉再起来玩。”
季嶙撅着嘴巴,显然有些不乐意,但他还是任由许月环将他抱进怀中,带到房间里。又一扇门再次将他们隔开。
“哥,去我那间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这里和几年前的变化不大,但不管是梳妆台还是木质床塌都隐约有些发旧的迹象,就算随因离开了一月多之久,房内的空气还是泛着一股淡淡的馨香,他都快忘记这种味道了,是随因独有的
随因关上了门,顺手反锁,随嘉聿听到锁内啪嗒了一声,不知道她从哪里拉来一条绳子,将两扇门的把手拴紧,再延伸至床头柱上绕至尾端绑地严实。可在她转身望向他时,又立马回头给床柱松绑,仿佛前面那些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后面才反应过来。
随嘉聿如鲠在喉,这一切都很奇怪:“为什么要用绳子把它绑住。”他蹲下来去打开那袋子,将两人的衣服分门别类整理好,随因抱起堆叠成一摞的衣服,放进衣柜。
“在家习惯了,这个门有时候会坏,你知道的我晚上胆小……你不在我只能这样了。”
随因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见随嘉聿不疑有他,放心地踱步到衣柜旁找出自己的睡衣,她拿出才有些犹豫,虽说两人已经亲密无间,可在这里,她由生出羞耻心,她讪讪开口道:“哥,你能不能先转过去,别看。”
随嘉聿却从她手中夺过睡衣,放在床边,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捏住随因的衣角,漫不经心问道:“门锁严实了吧?”
随因点头,有些困惑,还没来得及发问,镜子里倒映出他们并列的身影,他侵入了她的周遭,两人身体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对于随因下一步的举动随嘉聿似乎早就预测了一样,在她扭头的顷刻间便捏住了她的下巴,用了力气将她固定在正前方。
“哥……”
随因只得目不转睛地盯镜子里的随嘉聿,可他故意和她错开对视的机会,视线聚焦在她脸颊边侧。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服,从肚脐往上,透过单薄的衣服,他在她肌肤里游走的轨迹醒目万分,随嘉聿的手覆上她的乳房,用着或轻或重的力道去将那被包裹在手心里的软肉随意揉捏,而受到冷落的另一处在通过神经传达出它的不满,这种情绪牵引着她的动作,连同随嘉聿也都察觉到了。
随因在他手中好似一滩松软的陶土,任由他塑形,一簇烈火的涌出,在高温下,陶土逐渐成为了他想要看到的样子,他的声音如同鬼魅,如同藏于深夜中将猎物勾引进包围圈的食物链顶端,正翘首以盼等着她落入他的陷阱:“看着镜子,不要动。”
哥哥暴露在镜中的眼神变得犀利,他又不是那个他了,是她在想象,还是她在渴求着这一面的出现,那个眼神就像是在告诉她,如果动了她便会在这里接受他制定的惩罚,他不会心慈手软。
不知道镜子是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