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辰心下一沉,不等反应过来,就被保镖毫不留情地拖走。
她回头看向梁赫南,他正搂着裴芷嫣轻声安抚,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监狱的房间狭小,同屋的女犯人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
“就你叫阮惜辰?有人打过招呼了,让我们好好‘招待’你。”
这五天,阮惜辰不知道受了多少次不明不白的“教训”。
被来回推倒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膝盖手肘都磨出血痕;
被冰冷的脏水兜头泼下,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被人拿针扎得浑身青紫,拿烟头烫得失去知觉……
狱警打开铁门,把阮惜辰推出去:
“出来!有人接你了!”
来接她的是裴芷嫣,穿得光鲜亮丽,身后停着一辆最新款的卡宴。
而阮惜辰穿着来时的薄衬衫,在监狱里也被磋磨得看不出原先的颜色了。
“姐姐,你受苦了,这次回了梁家可得老实了。”
裴芷嫣眼底闪过一抹得意,阮惜辰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到了梁家,大门口摆了一个冒着黑烟的火盆和一个泡着柚子叶的水桶。
“你又想干什么?”阮惜辰冷冷地看向裴芷嫣。
“姐姐,你别怪我,这都是赫南的意思。”裴芷嫣轻笑着开口,“你从那地方出来总归沾了晦气,得跨跨火盆,再用柚子叶水洗个澡,才能进家门。”
梁家的管家带着几个佣人一拥而上,仿佛阮惜辰不听话照做,他们就要动手。
阮惜辰只好抬脚准备跨火盆。
有个佣人像是嫌她动作慢了,猛地伸手推了她一把。
阮惜辰本就虚弱,一个趔趄,被泡着柚子叶的水桶绊倒了。
大半盆脏水浇在了阮惜辰身上,单薄的衬衫瞬间湿透。
“这都站不稳?”
佣人大力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湿透的布料不经扯,一下子裂开,露出她肩膀和胸口的伤痕。
红的紫的、星星点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让人浮想联翩。
“啧啧啧,阮小姐玩得够花啊。”
“在里面没少‘享受’吧……”
“这么骚,监狱都关不住她想男人。”
嘲讽格外刺耳,阮惜辰捂着残缺的布料,满面通红,委屈得眼泪不停打转。
梁赫南沉着脸从别墅里走出来:“怎么回事?”
他目光扫过狼狈不堪的阮惜辰,自然也看到了那些痕迹,眉头拧得更紧。
“赫南,我刚把姐姐接回来,正要帮她去晦气呢。”裴芷嫣立刻迎上去,一脸为难的样子:“狱警说姐姐在里面和几个男犯人不清不楚的,我还以为是误会,没想到……”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阮惜辰布满伤痕的身体,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梁赫南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目光落在阮惜辰身上那些刺目的伤痕上,一股莫名的郁气猛地涌上心头。
阮惜辰无助地摇头,想开口辩解:“我没有……”
“够了!” 梁赫南厉声打断,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还嫌不够丢人?赶紧把她带回房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嫌恶地挥挥手,仿佛多看一眼都难以忍受。
佣人连忙上前,粗暴地架起浑身湿冷的阮惜辰,往别墅里拖。
阮惜辰心中苦涩,回头的时候看见梁赫南侧着头倾听裴芷嫣的温柔劝慰。
“赫南你别生气,我已经吩咐过狱警了,事情会处理好的,绝不会影响梁家的声誉。”
“还是嫣嫣你最懂事”,梁赫南嘴角浮起一抹弧度,又掏出一张黑卡:“最近忙着准备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