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将秦梨梨紧紧抱在怀里:

“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谁干的?”

秦梨梨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指着苏若简哭得撕心裂肺:

“砚舟哥,我的眼睛好痛!”

“你......别怪苏苏姐,她只是心情不好......”

顾砚舟猛地抬头,看向苏若简的眼神充满憎恶。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你的......那是她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光明?”

苏若简回过神来,指着监控:

“不是我!不信你可以去调取监控!是她自己......”

顾砚舟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是说阿梨对自己的眼睛下的手?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爱护她的眼睛!苏若简,我竟然没发现你这么恶毒!”

他作势要去调监控,“等监控调取出来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但怀里的秦梨梨紧紧抓着他,“砚舟哥,快带我去看医生!我好怕!”

顾砚舟强压下怒火,咬牙切齿地吼道:

“苏若简你给我等着!如果阿梨的眼睛有一丁点问题,我就剜掉你另一只眼睛!”

说完,他不再看苏若简一眼,心急如焚地抱着秦梨梨冲出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苏若简那只仅存的右眼,空洞地望向窗外刺眼的阳光。

第5章

苏若简住院半个月,顾砚舟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倒是秦梨梨来得勤快,几乎隔天就来她面前冷嘲热讽。

苏若简稍一反驳,她便哭哭啼啼地向顾砚舟告状。

顾砚舟便打电话、发消息教训她:“阿梨正在筹备画展,你能不能别添乱刺激她?”

......

出院回到阔别已久的“家”,苏若简竟有些恍惚和陌生。

玄关处的感应灯亮了又暗,她扶着门框站了许久。

“出院了?”

顾砚舟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他正半蹲在沙发旁,给身穿白色连衣裙的秦梨梨调整靠背。

苏若简的嗓音有些发哑,“她为什么在这儿?”

顾砚舟站起身,“阿梨刚复明,需要人照顾,我让她搬进来住段时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若简缠着纱布的左眼。

“你刚好出院,多照看她些。”

苏若简扯了扯嘴角,右眼泛起血丝。

“顾砚舟,你看清楚”

她点了点自己的左眼,“我现在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你让我照顾一个‘重获光明’的人?”

顾砚舟皱眉,语气冷下来:“你是家庭主妇,这些年在家伺候人没习惯吗?”

“阿梨不一样,她是画家。”

又是“家庭主妇”!

这四个字扎得她指尖发冷。

她想起书架上那枚刻着“十佳金牌律师”的奖牌,那是她为他的事业和家庭放弃的东西,此刻却成了他轻贱她的理由!

还没等她反驳,顾砚舟径直走向书房。

“你的书房采光好,以后就当阿梨的画室吧。”

苏若简快步追上去,“这是我的书房!别动我的东西!”

可顾砚舟却已经自顾自地指挥下人搬她的东西,那些她珍藏的法律书籍,被随意地丢在地上。

秦梨梨也跟了过来,视线落在书架顶层的金色奖牌上。

她好奇地伸手去拿,指尖却“不小心”一歪。

“咣当”一声,奖牌砸在地板上。

苏若简的心猛地一缩,踉跄着弯腰去捡。

单眼的视野让她的行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