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舟的眼中充满了理解和祝福,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一周的住院康复期,在沈羡安无微不至的照料下过得飞快。

他会在她拆线前紧张时,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抚。

会在阳光晴好的午后,推着她的轮椅到医院的玻璃花房。

苏若简看着沈羡安为她忙碌的身影,看着他专注检查她眼睛时温柔的眼神......

那颗被仇恨包裹的心,感受到久违的悸动和暖意。

而沈羡安眼中日益加深的怜惜、欣赏和......爱意,她也并非毫无察觉。

出院那天,她站在病房的窗前,望着窗外北欧清冽的蓝天。

仇恨的火焰并未熄灭。

母亲焦黑的遗体在火中焚毁的景象,秦梨梨那张虚伪恶毒的脸。

还有顾砚舟一次次冰冷的偏袒和伤害。

她转过身,看向身后一直默默守护她的沈羡安。

沈羡安的眼神温柔而期待,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

苏若简走到他面前,“羡安,谢谢你给了我新的眼睛,新的希望,也给了我这段时间最温暖的陪伴。”

她的声音顿了顿,“但是,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我的母亲......不能白白死去。”

“那些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和欺骗必须有一个了断,我要回去把真相公之于众,让该付出代价的人血债血偿!”

她没有说“等我回来”,但那决绝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羡安没有挽留,只是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一缕碎发。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去做你该做的事,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

他停顿了一下,“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无论多久。”

苏若简用力地点了点头。

第19章

顾砚舟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别墅,径直走向书房。

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优盘上葬礼礼堂的监控。

看吗?

如果监控清晰地拍到秦梨梨不是“不小心”绊倒,而是刻意地踢向那个火盆,他该怎么办?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将优盘扔进了书桌最底层,“咔哒”一声锁上。

他自言自语,“不看了,先找到苏苏最要紧!”

找到她,向她忏悔,弥补她。

至于秦梨梨,等找到苏若简再说。

接下来的日子顾砚舟像疯了一样,动用了他能动用的所有人脉和资源去寻找苏若简。

黑白两道,国内国外,悬赏金额高到令人咋舌。

然而,她仿佛真的从人间蒸发了。

没有出入境记录,没有信用卡消费,没有手机信号,没有在任何熟人面前出现。

每一次调查结果传回,都是“查无此人”。

秦梨梨出院后,以身体虚弱为由堂而皇之地搬回了顾家别墅。

她使出浑身解数讨好顾砚舟:精心准备他爱吃的菜肴,嘘寒问暖。

甚至学着苏若简的样子,试图在他深夜醉酒时递上一杯温水。

然而,顾砚舟的心早已被寻找苏若简的焦灼和绝望填满。

他对秦梨梨的殷勤视若无睹,态度日渐冷淡。

她精心烹制的菜肴往往原封不动地被撤下;她温柔的问候得到的只是敷衍的“嗯”或沉默。那个曾经对她呵护备至、言听计从的顾砚舟,消失了。

秦梨梨无数次试图找机会溜进书房毁掉优盘,但书房的门总是锁得死死的。

整整一个月,希望一次次燃起又破灭。

顾砚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

曾经意气风发的商业帝王,如今变得胡子拉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