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谁绑的他？谁塞的布条？”

她面目扭曲眼神狂乱，两个护士被她吓得惊叫一声：

“不知道......我们就是听说。”

说完两个人绕开她仓皇逃开。

癌症晚期？吐血？

她朝着护士逃跑的方向发出绝望的嘶吼：

“他没有癌症，他是健康的！他很健康！你们胡说！”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崩塌。

她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她直挺挺地面朝下重重栽倒在急救室外的地板上。

第18章

苏乔悦晕倒在急诊室门口，昏迷中再次梦见江知衍。

他穿着被血渍浸透的病号服，头发湿漉漉地黏在惨白的脸上。

他抬起伤痕累累的手，直直地指向她。

“苏乔悦，为什么不救我？”

“你说过，命都给我的！”

“为什么…推我下去…”

“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在梦中疯狂地嘶吼，“不，不是我，知衍！不是我！”

“知衍”

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

一个温暖的身体扑进她的怀里，“乔悦姐，你怎么了？别怕我在这里。”

许嘉南仰σσψ起脸，眼睛里盛满担忧和心疼。

若是往常，他的拥抱和安抚足以抚平她任何一丝不安。

但此刻

梦中江知衍破碎的质问和绝望的眼神，与许嘉南纯洁无辜的脸形成对比。

她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出怀抱，“滚开！”

“啊”

许嘉南被推倒在地，后背撞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脸上写满委屈声音带着哭腔：“乔悦姐，你为什么推我？我好心关心你......”

苏乔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通电话”

她一字一顿，“凌晨三点打来的那通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

许嘉南的叫声戛然而止，瞳孔因为害怕而猛地收缩。

“是......是骚扰......”

“说谎！”

苏乔悦猛地俯身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我去精神病院问过了，知衍死了！他们说那天凌晨打电话来，是问遗体怎么处理！”

她咆哮着，“是你告诉他们‘随便处理’是不是？许嘉南，告诉我是不是你？”

许嘉南彻底傻掉了，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他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死死抱住苏乔悦的小腿，“乔悦姐，你听我解释。”

“那天晚上我睡糊涂了没听清以为是骚扰电话，呜......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

他哭得声嘶力竭，看起来可怜到极点。

若是从前，他这副模样苏乔悦一定会心软。

但此刻，她只是冰冷地看着他趴在自己脚下涕泪横流。

她缓缓地蹲下身粗暴地捏住他的下巴，“没听清？睡糊涂了？”

“许嘉南，”她叫他的全名，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看着我告诉我，除了这件事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许嘉南的哀求瞬间卡在喉咙里，她知道了什么？

她知道火是他故意踢翻的？跳楼是他自导自演的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