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不知道多久,终于一阵温暖将她包裹住,沉沉睡去。

再醒来,她一睁眼就见到了一脸焦急的贺嘉礼。

“学姐,醒了,还好昨天李老师让我给你送材料,才发现你晕倒在路边了,要不然就惨了!”

“谢谢......”她的嗓子像被刀片划伤,又干又涩。

“李老师说国外的S大举办了生物竞赛,只要拿下冠军就能免试入学,她准备让我们两个一起去参加,以小组形式。”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没关系,离开陈家,还有很多关心自己的人,还有外婆。

她勉强地扯了扯唇,“好。”

从那天开始,苏予柔便住在了贺嘉礼的公寓。

她本来要走,是贺嘉礼的妈妈非要叫她留下,说要不是当初她给贺嘉礼补课,他可能考不上大学。

贺嘉礼羞赧地扯走贺母,叫苏予柔好好休息,准备比赛。

临近比赛,她想起自己的签证已经过期了,就去出入境管理局补办。

却被工作人员叫住,“苏小姐,你婚姻情况这一栏你是不是填错了?系统显示您一直都是未婚?”

她怔愣了好几秒,“不可能啊!我三年前就结婚了。”

工作人员立刻跟民政局那边打电话核实,“不好意思,苏小姐您确实是未婚状态......”

苏予柔如遭雷击,剩下的话她什么都没听进去。

她带着文件直接去了陈家,她要找陈老夫人问个清楚。

5

保姆将苏予柔带到佛堂,陈老夫人热情地迎了上去。

“小柔,那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也训斥过他们了,你就别生气了,早点回家来吧。”

回家?这是她的家吗?

从七年前就没有人诚心欢迎她吧。

“奶奶,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要问。”她从包里拿出民政局开具的未婚证明。

陈老夫人在看清时,倏地变了脸。

“孩子......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奶奶,我知道我配不上陈俞白,可是连这种事都要骗我吗?那我七年无名无分陪着他算什么呢?”她的泪腺瞬间失控。

陈老夫人慌张地想要上前安慰她,却被躲开。

她叹了一口气,从金丝楠木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是当初陈俞白和苏予柔结婚时签署的结婚协议。

“这份是你们当时签的,我没有让律师去民政局公正,并不是看不起你,或者是想骗你,是我怕你后悔!”

“小柔,你还那么年轻,而阿俞是个自闭症,人生路漫长,我是给你们彼此留一条退路。”

“当时你同意跟阿俞结婚,我真的很开心,想着等你们感情稳定了,生了孩子就将文件送去公证,却没料到......”

苏予柔捂着耳朵叫停了陈老夫人的解释,她痛苦地弓着身子。

原来那些保姆嘲笑她是对的,她真的是个无名无分的暖床丫头。

良久,她才整理好情绪站起身,酸肿着一双眼,抽过那份结婚协议,最后看了一眼那落款的签名。

可笑啊!真是可笑!

她抬手撕了个粉碎,决绝地离开。

可一开门,照顾陈俞白的小保姆焦灼地和她撞了个满怀。

“老太太!少爷发烧了,40度!还咬紧牙关,四肢痉挛,什么都喂不进去!”

陈老夫人慌了神,“叫医生了没有,快打电话啊!”

“秦医生他今天请假了......”

此时,陈老夫人的视线落在苏予柔身上,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拉着她。

“小柔,孩子!阿俞以往也出现过这种情况,连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