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儿,且不说那女道士的来历,裴家自古都是找极阳体质的女子成婚来破除诅咒。”

“就连为父也不例外,你母亲正是极阳体质啊。”

裴凛却抱拳下跪,语气坚决:

“父亲,请您相信孩儿,云霁一定可以破咒。”

我把弄着杯盏,正要起身离开。

门外却又来一抬轿子。

将军的侍妾柳姨娘带着礼盒进门。

看见将军时,慌得正欲下跪。

将军无奈地挥了挥手。

柳姨娘才把箱子塞进我怀中,一双粗手握住我,泣声不止。

“慕姑娘,你家中可有姐妹,救救吾儿鹤卿。”

一旁的侍女好心回答:

“我家小姐没有姐妹,慕家未出阁女子也只小姐一人。”

“多嘴。”

我训斥了一声,柳姨娘反应过来,在我身前跪下。

“慕姑娘,我听闻慕家女子皆是极阳体质,现今只有你能救我孩儿。”

我才知道。

原来将军有两子。

大公子裴凛,二公子裴鹤卿。

只是裴凛幼年丧母,又是嫡子,所以备受宠爱。

而裴鹤卿为柳姨娘之子,是不受宠的庶子。

两人出生仅差了半个时辰,过完今日二人就十八了。

也就是说,今日诅咒不除,明日将军府救多两名小姐了。

我泰然自若地把礼盒放在一旁,让侍女给柳姨娘倒茶。

“柳夫人,将军先前说要以御赐的云锦霞帔为聘,让我嫁与大公子裴凛。”

“而今你又送礼与我,让我嫁与二公子裴鹤卿,要不你们商量一下?”

说完,我眸光一寒,放下茶盏。

“我乏了,春晓,送客吧。”

前世所受之痛仍旧烙在心上。

这一世,不管是裴凛还是裴鹤卿,我都不想救。

没想到仅过了四个时辰,将军府又派人来请。

“小姐,老爷和夫人也已经被将军请座上宾,现在已经在将军府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坐上了将军府的轿子。

“慕姑娘,令尊令堂正在院中品茗,你不必担心。”

将军地来一盏茶:

“今日是请你来,是因为张道长的阵法已成,要在今日破了凛儿身上的诅咒。”

“不瞒慕姑娘,我存有私心,若是不成,还是希望你能救救凛儿。”

原来这才是主要目的。

我正欲开口,张云霁则身着月白广袖的道袍走了出来,满脸喜悦:

“将军,大公子已经服下了符水,他身上的诅咒必已破除。小道布置此阵法用了九九八十一日,日日勘察阵眼,更是无数次用自身血水炼制符咒,终于在今日成功炼制出了克制阴阳逆转的血符,烧成符水让大公子饮下。”

话音刚落,裴凛从房内出来,握住了张云霁的手。

“云霁,我知你的付出,此生我必不负你。”

“等明日我过了十八岁,就娶你为妻,让你做将军府的少夫人。”

张云霁面色微红,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向我,出言讥讽:

“我为道数载,早就开了天眼,若慕姑娘真的是极阳体质,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莫不是有人心怀不轨,想要借极阳体质为由,飞上枝头变凤凰?”

将军本就忧心,因为从未有过以道法破咒的先例。

听到张云霁对我的嘲讽,不禁大怒:

“混账!慕家是为天子所认可的掌握国之魂气的世家,怎容得你胡言乱语!”

张云霁当场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