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识担忧地抓住了杏知?的手,“这个丁飞文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妈和他未婚妻都要缠着你撤诉,他以前伤害过你吗?”

杏知?头顶仿佛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不理解凌识为什么突然要抓他的左手。

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开。

想着吃东西不影响,杏知?就随他去了。

杏知?:“他是上次跳楼的那个人,也是把我们锁在更衣室的那个人。”

凌识恍然,“你早就查清楚,还把他给告了?”

杏知?吃饱了,开始思考是坐着消食,还是睡觉。

他太困了,感觉坐着也能睡着,还是去床上坐着吧,这样睡着了也是睡在床上。

杏知?洗漱去了。

睡觉前?,一定要重新刷牙洗脸,这样才能有一口能咬得动脆骨的好牙。

“嗯,对。”

凌识像是一个跟屁虫,宵夜也不吃了,跟着他到洗漱间,“知?知?啊,他会不会记恨你,以后出来找你,然后伤害你?他判了多久?要不我一直跟你待在一起吧,这样他报复你的时候,我还能保护你。”

他靠在门边,从镜子里看杏知?刷牙洗脸,只觉得越看越可爱。

水豚洗漱,太萌了。

杏知?没?说已经出来找过了,“不用,我会保护好自己。”

“不行,我担心你。”凌识后悔极了。

他前?天就应该早点睡,这样第?二天就能和杏知?一直待在一起,不用让杏知?一个人面对那么多。

但想到前?天……

凌识咻地红了脸,在心里骂自己。

卧槽,凌识,你真是个禽兽,胡思乱想什么?杏知?可还没?成年!

杏知?爬上床,躺好,闭眼。

“嗯,好吧,你赶紧吃了回去睡觉,晚安。”

凌识:“……晚安,知?知?。”

其实他还想问很多,但脑子实在乱,只能回客厅快速吃饭,然后回去尝试早睡,努力跟上杏知?的作息。

*

杏知?觉得凌识最近有些奇怪。

他洗漱好打开房门的时候,隔壁的房间门也会一同打开,明显没?睡醒的凌识强撑着精神要跟他一起吃早饭、运动、训练。

说凌识像一块巨大的牛皮糖也不尽然。

上洗手间的时候,凌识就会磨磨蹭蹭地避开,要和他分开上,但要求杏知?必须要在外面等着。

晚上休息时,就见不到凌识的人影,闷在房间不知?道?捣鼓什么。

要说这些,其实还算不上奇怪,毕竟凌识一直都挺黏人,之?前?没?进俱乐部时,瞅准时间就会找上杏知?,就算什么都不干,杏知?也不理,也能自顾自在车里坐着说上半天。

奇怪的是凌识最近话不多,总是盯着他,在杏知?看过去的时候,又匆匆转移视线,从脖子红到耳后根,桃花眼水汪汪的,眼神闪躲。

凌识一旦这样,杏知?就会思考为什么,思考不所以然,就得出凌识本来就不合理的结论?,感到浪费了时间。

所以这些天,他浪费了很多时间,但在凌识身上浪费时间,他竟然不觉得可惜。

杏知?觉得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现在周六上午十点,旁边的凌识正在直播,杏知?想跟他谈一谈。

可是杏知?张了张口,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由于凌识经常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每次也都是由凌识开启话题,杏知?发现自己除了刚认识那会儿叫学长,其他时候从来没?有主动叫过凌识的名称。

“……”杏知?切实体会到欲言又止这个词的具体含义。

叫凌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