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陈辉,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是你指着大门,让我‘滚’,还说‘有种别回来’?”
我微微歪头,露出一抹冷笑,“我如你所愿,滚了,而且滚得很彻底。”
“现在,这里才是我的家,你和你那个垃圾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下意识落在我小腹位置的眼神。
那里,曾经微微隆起的弧度已然消失。
他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阴沉瞬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暴怒取代,血色“唰”地涌上他的脖颈和额头,青筋根根暴起。
他猛地向前一步,浓重的烟味几乎喷到我脸上,他冲我咆哮:
“孩子呢?林薇!我他妈问你孩子呢?!”
“我妈说的是真的?!你真敢、你真敢把他打掉了?”
他目眦欲裂,猛地抓向我的肩膀,似乎想把我摇碎。
“那是我的种!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你这个毒妇!杀人凶手!”
我迅速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资格?”
我嗤笑一声,“陈辉,你失忆了?还是选择性耳聋?”
“不是你在我被你那群狐朋狗友叫‘白皮猪’的时候,骂我‘小气’、‘扫兴’?”
“又是谁,在你们那场恶心的‘道歉宴’上,为了你那可笑的面子,逼我向给我起外号的绿茶道歉?”
“最后明明是你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指着我鼻子骂我‘作精’,骂我‘仗着肚子里揣了块肉就作天作地’,还让我‘滚出去就别回来’。”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现在,你倒想起来那是‘你的种’了?”
我逼近一步,“晚了!”
“在你和你那群朋友肆无忌惮地践踏我的尊严时,在你为了李薇薇一次次把我踩在脚下时,”
“那个孩子,连同我对你最后一点可笑的期待,就一起被你亲手杀死了!”
“至于资格?”
我冷冷地、一字一顿地宣告:“我的身体,我的子宫,我的人生,轮不到你,和你那个只会PUA的妈,来指手画脚!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陈辉被我连珠炮般的质问钉在原地,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胸口剧烈起伏,却一时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趁他这短暂的失语的瞬间,我从随身的挎包里,抽出一个厚厚的、印着律师事务所抬头的文件袋。
“诉讼离婚的材料,法院已经受理了。”
我看着他瞬间错愕惊怒的脸,“有什么话,跟我的律师说,以后,别再来我家大吵大闹。”
说完,我拉起行李箱,刷卡,推开单元门。,
“徐婉!你站住!你不能这样!那是我的孩子!我们......”
陈辉如梦初醒,嘶吼着想要扑上来。
厚重的单元门在我身后迅速合拢,门锁落下的声音,像给这段荒诞的婚姻画下了句号。
7
陈辉意识到我是跟他来真的,瞬间慌了。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开始了注定徒劳的挣扎。
因为我把他拉黑,他便借遍朋友的手机,刚接通就被我挂断,随即拉黑。
朋友不堪其扰,纷纷找借口疏远。
他又试图在我家楼下蹲守,却被警惕的物业保安“客气”请离:
“先生,这位业主交代过,不希望受到骚扰,请您离开,否则我们报警了。”
一次他借着酒劲硬闯,我直接拨打了110,警察的警告和笔录让他颜面尽失。
他开始打感情牌,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的“忏悔书”,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