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面子都不给辉哥留,气性也太大了......”

陈辉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我,额角青筋暴跳:

“徐婉!你够了!给脸不要脸是不是?薇薇都做到这份上了,朋友们也给你台阶下了!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不依不饶,把大家的脸都撕破吗?!你让我面子往哪搁?”

面子?又是面子。

在陈辉眼里,他小青梅的眼泪是面子,他那群狐朋狗友的“和气”是面子,唯独他怀孕妻子的尊严、感受和健康,不值一提,可以随意践踏,只为了成全他那可笑的面子。

我看着他扭曲的脸,听着他刺耳的怒吼,感受着周围投射过来的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忽然觉得这一切,荒诞得可笑。

没有再看他一眼,也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目光。

我平静地拿起包,起身,像上次一样,转身离开。

这一次,他没有再来向我低头认错,不过我也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