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啪”地一声抽出放在最底下的那张证明书,本想着留点脸面给他,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看好了,这是你儿子无精症的诊断书,我帮你瞒了整整五年!”

“不是我生不出来,是你儿子就是个没根的公鸡,打鸣都听不见响的,哪来的孩子?”

我还放出了姜雪发给我的那些视频,各种姿势堪比小片尺度。

许知渊的脸彻底白了下来,跪倒在地上。

现场全是一片唾弃辱骂的声音。

许知渊自知没理,咬着牙接受了判决。

一场闹剧看似到此结束,但还远远不够。

第十一章

姜雪入了狱,在牢里还不死心,要给人看相算命。

谁知道那女狱霸不是别人,正是她骗过的那128个男人其中一个的家属。

人家老公当初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破产卖房都要做她的裙下之臣。

这个大姐是个狠人,提起菜刀手起刀落,直接断了他老公的子孙根。

姜雪算是正撞到了枪口,日日被针对,晚晚睡马桶。

好不容易换了监室,之前的报应又找上了门。

她天天趴在门口不睡觉,嚷着有鬼缠她。

这下狱警再也不搭理她了,她逐渐被折磨得面目全非,日日活在恐惧中。

终于在一个早上被发现,吓死在了监室里。

至于许知渊,一夜之间集团破产清算,资不抵债,彻底沦为了黑户。

他妈受不了刺激,直接心脏病发,倒在了他爸的坟头上。

我回京市的那天,许知渊追到了机场。

“念念,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就当看在我无论如何都没有动过离婚的念头上。”

“还有这个,你还记得吗?上学的时候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一直珍藏着。”

我看着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铜书签,都已经锈了边,表面磨得看不见花纹。

上次清洁阿姨从花盆底下掏了出来,还问我是不是不要的垃圾。

现在他倒是翻出来当个宝贝一样炫耀。

我接过那枚书签,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掰成两半。

“废品都不收的烂铜破铁,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稀罕?”

他头上死气萦绕,成型的厉鬼趴在肩头朝我龇牙咧嘴。

我连忙退后两步,多说一句我都嫌沾了晦气。

转身搀扶着爷爷,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登机口。

再后来,隐居已久的白家突然一夜之间在互联网上火了。

到处都流传开这个延续百代的风水世家的传说。

关于我的传说更是离谱。

什么起死人,肉白骨,改天命,断大运的说法传得沸沸扬扬。

我只好开了直播,出面辟谣。

证明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相术师,而且还是家族里最没用最差的那个。

“命是墨,人却是那支笔蘸多少墨,写什么字,最终还是要看落笔的人。”

“人不能不信命,但也不能全信命。”

“一切最终都要靠自己。”

我回过头,看见爷爷竖起的拇指。

阳光洒了满堂,浮尘旧梦,一切归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