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声喊道,却再也得不到回应。

是她害死了他们!

身旁手机响起,是傅淮聿的来电。

沈郁雾麻木地接通电话,一股剧烈的痛意游走在四肢百骸,胃部又开始抽痛起来。

“你还在磨蹭什么?快点下来,现在就去向雪灵磕头道歉。否则,你也不想像今天的事再发生吧?”

沈郁雾唇色尽失,发丝被风吹得四处飘扬,她喉咙中一片腥甜,胸腔的痛意疼得她快要死过去。

“傅淮聿,”她颤着声音喊着他的名字,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绝望和吃力。

“我们一家人从来就不欠你什么的。”

傅淮聿皱眉。

风声太大,就好像讲话的人已经站在了天台边。

“傅淮聿,我不欠你的。”

“傅淮聿,我恨你。”

傅淮聿嗤笑了一声,讥讽道:“恨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像你这样拜金恶毒,谎话连篇的女人,倒不如跳下楼摔死了一了百了,免得拖累家人!”

话音刚落,沈郁雾从天台纵身跃下。

8

“砰”的一声,沉闷的坠地声响传来。

紧接着人群中嘈杂中伴着尖叫声响起,四散着跑开。

“有人跳楼了!”

“快报警......”

傅淮聿刚踏出大楼,就听见不远处惊慌失措的叫喊。

他的眉心抽跳了一下,下意识地朝那边看去,只看见不停晃过的人影和一团血迹。

一小股鲜血在地上蔓延,流到了傅淮聿的脚边。

看着脚上定制手工皮鞋上的污血,傅淮聿嫌恶地皱起了眉,心里却莫名生出一股心慌意乱。

手中电话里在一阵杂音后已经没有任何声响。

保镖走过来询问:“傅总,要不要过去看一下,刚才在天台上的人,好像只有沈小姐一家。”

傅淮聿压下心头那抹不安,烦躁之下更加桀骜,“不用,谅她也不敢真的跳楼!”

说着,他若无其事地让保镖打开车门,准备离开,却在路过时鬼使神差般转头向着那处看去。

大片血泊中勉强能看出一个人形,好像还是个女的,她手边的那部手机......

傅淮聿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顿遭雷击。

细细密密的失控感从心底升起,在后背蔓延,化作一阵阵的凉意。

那是沈郁雾的手机!

那躺在地上的人......

傅淮聿脑中“嗡”地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他拿出手机,手指隐隐颤抖着,再次给沈郁雾拨去电话。

无法接通。

傅淮聿再一次回过头去看事故现场。

刺眼的红狠狠刺痛他的心脏。

“停车!”他怒吼着,双眼不知不觉间被染红,过往的冷静理智全部消失。

一个急刹,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没等迈巴赫停稳,傅淮聿率先慌忙地打开了车门,逆着人 流,跌跌撞撞地跑向坠楼地点。

沈郁雾静静地躺在地上,不断喷涌的鲜血慢慢干涸,面朝天空,唇色尽失,双目紧闭,头发散乱,和污血作一体。

傅淮聿整个身体颤抖得厉害,他一步一步地靠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沈郁雾......”

他艰难地张嘴,喉咙发紧,声音早已嘶哑破碎。

人们怪异地看着他,周围响起悉悉邃邃的议论。

傅淮聿整个人此时像是提线木偶,巨大的冲击令他无法思考,双目失焦,只能机械麻木地向着沈郁雾走去。

保镖们急忙上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