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十口,一场大火,全没了。”
官衙为图省事,判定的意?外走水,桑有为同官府的人来往密切,知晓内幕,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劫财过后毁尸灭迹。
“我们在?余杭的几家铺子都被打劫过,凌晨半夜,有个掌柜被砸伤了脑袋,至今还在?床上躺着。”
余杭,是魏延平的地盘。
董氏沉默了。
桑有为身为一家之主?,很快拍板:“我陪着女?儿一道?去?,女?儿嫁不嫁晋擎,他都不能有事。”
桑宥也要去?,桑有为瞪他:“你也走了,留你母亲一人在?这,你安心?”
便是不甘,桑宥也无话可说?了。
肖瓒隐居的山野,其实离容县不远,但桑柔到那里,快则也要七八日,到了山下,马车就不管用了,山路陡窄,便是徒步也极为费劲。
桑有为走南闯北,更有经验,砍砍削削地挑了树枝做登山杖,一路领着女?儿往上攀登。
桑柔得亏年轻,底子好,不然人没寻到,自己可能就要折在?这里了。
此时?的西京,寒风萧瑟,宫外满目疮痍,民不饱腹,宫内笙歌鼎沸,纸醉金迷。
酥.胸半露的舞姬挥着半袖从晋擎桌前飘过,香粉溢了过来,浓郁刺鼻,晋擎执起桌上的酒盏,反手扣在?了案桌上,他直起了身,神情漠然地望向高座上左拥右抱的男人。
“大王子既然无心正事,那么,晋某就不打搅,待大王子有心情了再?议。”
在?晋擎赶来的前几日,野利王伤势过重,已?经不治而亡,如今掌权的乃大王子,蛮人鄙薄,没有守孝的传统,大王子得了势,本性也暴露出来,夜夜笙歌,快活至极。
晋擎已?在?驿馆住了有数日,见了大王子几回,却聊不到几句正经话,就连皇后和太子的面也没见着,耐心即将告罄。
大王子假意?挽留,将舞姬打发走,扯了衣领坐起身,一脸可惜:“男欢女?爱,有甚可怕的,王后那样的大美人,想入她帐的,能排满整个草原,世子有福不会享,实在?糊涂啊。”
外域男女?没有大防,更无守节一说?,女?人没了丈夫,只?要自己愿意?,再?嫁多少?回都使得,更不提利兰这样的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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