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芷听了只觉头疼:“小姐放心,我们这用的?是井水,本就比外头的?干净,我再用漉水囊多净几遍,保管没事的?。”

“那就有劳姑娘,这段时?日也辛苦你?了。”谢霁挑是挑,好话也会说,还算有礼貌,这也是青芷还能耐着性子伺候她的?一个原因。

管事寻着记忆里的?那街那巷又徘徊了好几日,终于在黄昏时?分,再次被人从背后打晕,拖进?了那座隐在窄巷里的?小院子。

再醒来,管事只觉得这脖子的?酸疼感比上回更?甚。

不过这回,房子好了点,再不是四处漏风的?柴房,那灯也亮了不少。

只是这回,屋子里不再只有刘启,榻上还坐了个异常俊秀的?郎君,身?穿绛紫圆领袍衫,腰间束带,肩背宽阔,如雪松,如筠竹,虽然面色微微泛白,略带一些憔悴,但姿态雅致,难掩贵气风流。

管事只看一眼?,就知这人必是自家主子要寻的?谢家郎君。

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脚,管事发现自己没有被绑缚,赶紧从怀里掏出?密封的?信件,恭恭敬敬地递上去。

“贵府小姐在我府上养病,心心念念地寻兄长,这是她的?亲笔信,还请郎君过目。”

话落,管事想到了什么,摸摸腰间,绑着的?包袱已经?没了影踪,想必已经?被男人拿去了。

“我家小姐还说了,郎君若是不信,包袱里还有件你?家小姐换下来的?男装可?以?作证。”

那件衣裳,确实是谢霁的?。

但谢霁是女郎,却让刘启觉得荒谬。

谢家唯一的?嫡子,谢家的?继位者,怎么可?能是女儿身?。

刘启看向主子,却见他异常平静,好似未受任何影响,仿佛对这事儿并不感到意外。

“把信拿过来吧。”

主子发了话,刘启也只能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默默接过了管事递来的?信件。

其实,管事寻来的?第一日,刘启就发现了这人,暗恼此?人不识好歹,都已经?警告过了,居然还敢找来。

本想打晕了,再扔到枯井里,叫他自生自灭,可?那包袱掉下来,露出?里头的?衣物,刘启看出?是谢四郎的?,这才改了主意,把人带到了主子跟前。

谢洵受了伤的?胳膊还在恢复中,不能完全用力,一只手拆开了信件,看得极慢。

良久,谢洵不疾不徐道:“今日天色已晚,管家不嫌弃的?话,就在这歇一宿,待明日,我随管家一道拜访桑家二爷和九小姐,谢他们救我五妹的?恩情。”

管事哪能拒绝,诺诺应下。

五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