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气爽,闻到一股附近烤鸭店传过来的香味,桑有为?就要买给?女儿吃。
“你小时候,有一阵子,特别爱吃烤鸭,连吃好几天都不腻,我和你母亲那时候就担心,你再吃下。去,吃成个胖姑娘,往后婆家嫌弃可怎么办。不过你也?就吃了那么一阵,后来又鼓捣起了花果茶,什么酸枣茯苓混一起煮,说是刮油去腻的,之前吃的全都还?回去了,你母亲就说啊,你这孩子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为?自?己?好,说任性,也?有个度,即便过了,也?能及时矫回去。”
桑柔走在父亲身边,安静听着,父母的夸赞让她有些赧颜,其实她并没有想?太多,纯粹就是闲着没事干,又不愿意?成天坐在屋子里学那些女子都要学的东西,这才乱七八糟地,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良久,絮絮叨叨了一堆的桑有为?话语忽而一顿,长长地一声叹息过后,他转头看向女儿:“或许你是对的,反倒我和你母亲狭隘了,女子想?要在这世道过得如意?,自?己?也?得有安身立命的本钱,而不是全靠娘家或者夫家。”
这时候,桑柔反而愈发谦逊:“若没有父亲母亲的支持,女儿想?要有所为?,也?并未易事。”
她的衣食住行,皆来自?父母。
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儿家,自?己?又有什么本钱呢,桑有为?要是不愿意?,像大伯那样拘着女儿,还?请了教习嬷嬷代为?管教,她连内院的门都出不了。
桑柔比谁都要清醒,父母就是她的后盾,只有父母同她一条心,她才能做更多的事。
“父亲,今日女儿请您吃烤鸭。”
不等?桑有为?反应,桑柔取下腰间的荷包,拿在手里,往烤鸭店走去。
桑有为?神情愈发柔和,捋了一把?短须,朗笑了一声,大步跟上女儿。
对街酒肆二楼,半开的镂空雕花窗牖,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出来,握着窗框稍稍用力,将外头和屋内隔绝。
谌文仍立在窗边,沉默不语地听着手下汇报这边打探到的消息。
“属下跟了一路,可这谢三异常机敏,拖着受伤的身躯还?能不停换地方,这会?儿,大抵已经进城来了,至于谢四隐匿在何处,属下暂时还?未探到。”
谌文眼睑微垂:“可有查到是哪路人马袭击的他们?。”
手下面露难色:“尚无确凿的证据,属下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