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随扈,定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陈舸指着楼下的少年,颇为无奈道:“若是真男儿,弱就弱了,好在物件齐全,可要是本就缺的,易钗而弁,图个乐子,那就没得意思了。”

听到这里,许缙还有什么不懂。

唇红齿白的少年,原来是女郎。

许缙却并不是个轻易就被说服的性子,他的目光随着在街市上闲晃的少年游走,眸底的审视意味越发浓厚,将那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个遍,尤其腰腹那里,再看走路的姿态,吃东西的样子。

陈舸不说还好,一挑破,他再看少年,倒确实越看越像女子。

许缙微扬了唇:“可惜了,六妹没这个福气了。”

一点兴致消散殆尽,许缙转过身,背对着窗,面朝房间,把空掉的酒壶扔给陈舸,示意他续上,再无半点探看外头的闲趣。

见主子对去桑家拜访的事儿半点不上心,陈舸不由得有点急了:“公子,现在不是您操心六小姐婚事的时候,如今最紧要的是您自己的亲事,邓家搭上了靖王,建立了新朝廷,野心昭昭,无人不知,再任由他们做大了,以后江北谁还记得许家,恐怕所有人都要唯邓家马首是瞻了。”

袁祚的批言从未错过,他说桑家女命贵,那就不会有误。

他们都已经来到这里,算是占了先机,就不该空手而归,白白让大好机会溜走。

自己这个侍从,样样都好,唯独一点,太啰嗦。

许缙自己想是一回事,被别人念着推着又是另一回事,他长袖一摆,手往窗外一点,少年早已不见了影踪。

“要我娶也不是不行,若是方才那个你说的假男人,兴许还能入我的眼。”

闻言,陈舸一愣,心头一阵发苦,愈发无奈道:“公子,主公说您在外面忘性大,要我时不时提醒您,省得您在外头玩忘了形,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正事了。”

“好了,就你话多,人都已经在这里了,还急什么,待我多观察几日,将这金陵摸熟了,再作打算。”

许缙漫不经心的语调,浑不在意,惹得陈舸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却也再说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