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带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差的消息过来。
桑柔听后,很是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像是在求证又问了一遍:“我没听错的话,侯爷的意思,咱们的儿子潜入了冉族内部,给那边的大小姐做伴读?”
晋擎一本正经地纠正:“是教习先生,学生不听话,无论身份高低,先生均有资格管教。”
听起来更荒谬了。
儿子才多大,虚岁十三,要是教得不好,或是人家首领不满意,或是从中发现了端倪,又该如何全身而退。
对此,晋擎倒不是太担心:“有薛昭跟着在,他向来谨慎机智,问题不大。”
再机智,也只他们两人,潜入到别人老巢里,怎可能没有风险。
桑柔也知晋擎是在安抚自己,父子俩在这方面,出奇的一致。
天高皇帝远,桑柔管不到胆大的儿子,只能对晋擎道:“我们孩子不多,加上肚子里这个,也只有两个,还望侯爷珍惜,毕竟我应该生不出第三个了。”
晋擎却突然沉默,看着桑柔好半会才道:“与冉族敌对的羌族首领那慕透了信过来,想把自己唯一的女儿许给怀远,做妻做妾都可。”
闻言,桑柔又是一怔,哪有这样的父亲,不为女儿极力争取,反而做妻做妾都可。
再者,儿子这妻都没影儿,何来妾一说,羌人也实在狡猾得很。
桑柔想也不想就拒了:“儿子才多大,再过五年十年说亲都可,我们不急,他们倒是不急,再有这种,还请侯爷全都推了,儿子还小,我们不考虑。”
晋擎却道:“说小,也不小了。”
桑柔笑笑:“侯爷多大成的婚,侯爷难道不记得了。”
自己过了二十才娶亲生子,怎地到儿子这里就不行了。
晋擎也笑笑,并不想在这种事上和妻子生分,厚着脸皮凑过去,亲亲妻依旧香软芬芳的红唇,不在意道:“都是小事儿,看怀远自己,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晋侯教给儿子最重要的一课,不得在儿女私情上流连,哪怕年少轻狂,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但也不能任其恣意泛滥。
克制,才是真正的为君之道。
而此时的晋琛,也确实在被女子烦扰中,心动,是没有的,但架不住父母给他的这副皮相太好,又刻意涂了白,便似柔雅书生般在这种乡野之地尤为招人眼。
三天两头就有女子过来,有的羞怯,就在他屋外晃晃,胆大的女子直接敲门,给他送这送那。
晋琛始终冷着脸,不予理会,反倒薛昭笑吟吟地全部收下,将一个落魄又市侩的父亲演绎得十分到位。
收了人东西,薛昭把门锁上,低低道:“这可如何是好,世子年岁尚浅,就这般招人,以后岂不都出不了门。”
这边又没个侍卫守门,他们目前就是一对寄人篱下的穷酸父子,便是大小姐身边的侍女,来看他们,也是他们走运,哪有拒绝的份儿。
薛昭再看看自家小主子,这面皮生得是真好,满打满算十三,却因个高身子长,显得尤为出挑,加上性子缘故,冷冷的话不多,浑身一种你莫来招我的清冷感,却又适得其反,女子反倒更中意这种。
薛昭不禁建议:“要不世子也变一变,变得浪荡些,估计就不这么招人了。”
148 ? 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