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起受罚。
不愧是晋侯,一下子把各地的氏族官绅得罪,也不带怕的。
然而谁也不想陪人受罚,于是一只只手指向了瑟瑟发抖的武恩伯夫人,示意她赶紧的,别把大家都拖累了。
武恩伯夫人早就吓破了胆,又别无他法,只能抬起手往自己脸上扇巴掌,边扇边哭着道:“我错了,往后我再也不乱说了。”
晋侯冷眼望着,毫不动容,只在低下头,看着自己夫人才有波动的情绪,却是极其温和道:“把这的事情处理了,明日回金陵。”
说罢,男人转身回屋。
桑柔负责善后,安抚众妇人的情绪,毕竟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晋擎做了恶人,她这个夫人就得出来打圆场,做做好人了。
可显然这些养在深闺,没吃过苦的贵妇们被吓到,有的已经捂着嘴嘤嘤哭了起来。
哪有之前看热闹的兴奋模样。
桑柔又叫婢女去煮安神汤,给这些夫人服用,压压惊。
一通折腾,再想入睡也难,人反而越来越精神,桑柔扭头,看着身旁还能沉沉入睡的男人,心想这可能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
男人不太藏事,也不拖沓,当场就把问题解决了,绝不留着过夜。
女人则不同,结交的人多了,要顾虑的也多,且女人心思更重,有话也不直说,指不定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今日同你攀亲带故,明日就将你卖得一干二净。
曾菀今日不也一样,指着她那些好姐妹,却不想,真正遇到了事,人的本能反应就是自保,绝不会为这点所谓的闺蜜情而把自己折进去。
这时候的曾菀也确实如桑柔所料,在心里将那些平时巴着她,关键时刻却又没点用的妇人们骂了个遍,平复了好一阵,再看向榻上趴着喊疼的大儿子,心气更不顺了,抡起手臂,一把打在儿子壮实的背上。
儿子没得感觉,自己倒是把自己打疼了。
曾菀更怒:“生你何用,论才学论心智论谋略,不及你弟弟一半,惹祸本事倒是一流,那人是晋擎,那样的人物,你怎能看错。”
李晆被母亲一顿说,愈发委屈:“可我又没见过晋擎,我哪里晓得那男人就是他。”
“你还犟,不知悔改,生你何用,何用啊。”曾菀也不顾手上的疼,对着儿子又狠狠拍了好几下。
李晆龇牙咧嘴,再不敢言,只闷头哼哼,默默道,岑姐姐说得对,母亲确实偏心,更看重弟弟,他要想讨母亲的关心,便只能承受母亲的责骂,不能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