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波,虽然一字未语,但面上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晋湘和桑雅来得迟,拨开前头挡路的几人,小跑着到了桑柔跟前,问她怎么回事,为何大半夜的,阵仗闹得如此之大。

桑柔为着措辞斟酌了好一会才道:“兴许大半夜的,玩贼喊捉贼的游戏才更过瘾。”

闻言,晋湘倒是起了兴致,将众人扫视一圈,看看哪个更像是贼。

终于有一位看着眼熟但桑柔叫不出名字的夫人站了出来,笑道:“其实晋侯夫人何必对我们这么戒备,我们无冤无仇的,也没别的意思,毕竟有人看到那贼往夫人这来了,且夫人这前后墙又围得严实,那贼还能跑哪里去,无非在夫人这里躲着在。我们如今人多,还能帮夫人找找,待我们走了,这贼要是再出来,那就麻烦了。毕竟,深更半夜的,内院进了贼,传扬出去,到底有损夫人清誉。”

桑柔冷冷看着中年妇人,面无表情地问:“哪个看到贼来了我这,你看到的?若我这边并无异常,你该如何?长舌之人,造谣生事,该如何罚?”

连着三问,问得妇人傻眼。

桑柔继续道:“你的意思是,我若不让你们进这个屋,你们就要宣扬出去,毁我清誉?”

“可我为何要让你们进,这是我歇息的地方,你们大晚上吵吵嚷嚷地闯进来,又哪里是氏族大家的做派?”

一句又一句,字字珠玑,说得在场的人哑口无言,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一个人在敢冒头。

晋湘更是听得恼火:“我就说呢,做别的事儿,你们不积极,抓贼倒是行了,还只到我嫂嫂这抓。到底是哪个说贼在这的,出来抓一个看看。”

然而,无论晋湘如何提嗓子唤,却再无一人回应。

曾菀看看身边的几名妇人,心头颇恼,一个个纸老虎,马后炮,关键时刻忒不中用。

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曾菀不想放过,只能自己站出来,要笑不笑地望着桑柔:“说来也是,我那大儿子歇得晚,又爱在外头闲晃,这不就凑巧,看到一男子进了馆内,且往晋夫人屋那边去了。我这儿子偏又实诚,担心有人使坏,夫人有危险,这便当做贼人去抓,只为引起所有人的重视。”

“是的呢,就是这个理,我们出于好心才过来的。”曾菀起了这个头,唯她是从的几名夫人又开始起哄。

桑雅气得胸口发闷,转头对桑柔道:“倒不如,你把门开了,让她们看看,再把人都撵了,不然这夜别想消停了。”

桑柔目光微冷,声亦凉:“想进这屋,她们还不配。”

晋湘对着这些长舌妇怒吼:“能进我嫂嫂屋的,只有我哥哥,你们谁都别想。”

“那可未必,谁晓得里头是哪个哥哥。”

忽而,哐的一声,门开了。

身量高长,挺拔如松的男人跨过门槛走了出来,目光如炬,将院内众人一扫而过,沉声问:“方才那话,谁说的?”

原本心头大喜的曾菀在看清楚男人的面容后,脸色大变,少有地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