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笑起来:“我不信,侯爷不地道。”

晋擎凑过去,抵着她的额头,吻得用力。

你再调皮试试,儿子都那大了,还这般不着调。

桑柔唔了声,待男人吻够,稍稍将他推开,微喘着气:“侯爷难道不想大姑母?大姑母今儿个还有点不舒服,提早退了场,她年事已高,出一趟门,也是受累。”

撇开她和晋沐秋的旧怨,就事论事,晋沐秋这回前来,的确极耗心神,用晋湘的话说,大姑母就是来给她们撑场子的,不然说得上话的都是曾菀那边的人,那可不行,她们会吃亏。

晋擎一心只想着桑柔,倒是没料到大姑母也来了这,以她那般高龄,也确实不宜再外出,这般舟车劳顿了。

晋沐秋纵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这几年,一心向佛,不问家宅,也算是彻底消停,不予自己为难,也不为难身边人了。

父亲生前对这位长姐本就照顾颇多,晋擎看在亡父的面子上,也不会怠慢这位大姑母,然而想亲近的心思也淡。

晋擎只能这样道:“以后就叫晋湘多去陪陪她。”

桑柔点头:“晋湘她自己也晓得的。”

到底是当了母亲的人,虽然性子仍旧咋咋呼呼,但人情世故还是懂了不少,对身边亲人也更为体贴照顾。

另一头,曾菀也没怎么睡着,她有恋床的习惯,换了一个地方,就没在家中睡得那么安稳。

而大儿子李晆也在深夜敲开了母亲的房门,同她禀告一件大事。

曾菀听后,惊讶不已:“你是说,大半夜的,有一名男子悄悄入了晋侯夫人的房门?”

“是的呢,儿子亲眼所见,那人个头高高,身上披着一件斗篷,那斗篷寻常得很,却把人遮得严实。我还想找守门的问,可那守门的不见了,又换了个人,这人毫不知情,如此偷偷摸摸,定然有鬼。”

李晆跟着弟弟打了个几场胜仗,也学了点推理之术,言之凿凿,有鼻子有眼,说得曾菀暗暗激动不已。

就说了,这桑柔有着惊人的美貌,又怎么甘愿隐在深宅里守活寡。

晋擎去攻蜀地,少不了又得一年半载的时间,对于一名熟得正透,急需滋润的少妇来说,显然远水解不了近渴,可宅子里人多嘴杂,有想法也实行不了,如今趁着外出,倒是有了红杏出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