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了不少,只在这暖屋里同她厮混。
晋擎却有他自己的说辞:“当父亲的太能干,要儿子何用。
按着江中的风俗,桑柔命人用兰叶煮汤,给世子沐浴,以求个好彩头,在外面遇事,若有不顺,都有逢凶化吉。
是以,晋琛初进浴房,闻得房内芳香怡人,不自觉地皱眉唤起了云芩。
只有姑娘家才会捣鼓这些。
然而,进来的却是卫冉,比晋琛长个两三岁的少年捧着干净的浴衣,笑眯眯道:“世子,云芩昨儿个就办完手续出府去了,这时候约莫已经在回乡的路上了。”
晋琛冷笑一声,他还没离开,她倒是走得干脆。
“把衣物放下,出去。”
其实,即便云芩在这里,也是这般搁下干净衣裳,待晋琛洗浴完了,再进来收拾残局。
都一样,又不一样。
晋琛突觉一阵心浮气躁,三两下褪了身上衣物,进到池中,阖上双眸,照着晋擎所教,吐纳调息,修炼内力。
如此半个时辰过去,待到水凉,晋琛也不曾唤人进来,直把体内那股浮躁之气压制过后,这才缓缓起身,到了池边,一下跃起,拿过架子上挂着的浴巾将自己身上快速擦干,便裹上浴衣出屋。
卫冉早已候在内室,见主子出来了,忙捧着宽大的棉巾上前,要给主子擦拭湿发。
晋琛坐到了榻上,一语不发,只在卫冉将他的长发整个包住向上提起时,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头。
同样是为他绞发,为何云芩做这样做的时候,他一点都不觉得疼。
于是,晋琛看卫冉更为不顺眼。
一个看似云淡风轻,却又极有威慑力的目光,把卫冉看得狠狠哆嗦了一下。
要命了,自己分明比世子大,可为何每回对着世子,总有点怕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