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筹。

瞧出女儿的不在意,李氏这时也没空说教,只提醒女儿,叫她守好嘴巴,自己让她说,她再说话。

许姣心不在焉,一味地应好,其实早就神游天外。

听闻晋侯乃世无双的美男子,曾有大画家见晋侯一面便恋恋不忘,凭着记忆给晋侯作画,后来有人愿出千金买这画,却被拒之门外,一概不理。

晋侯之美,就连男人也欣赏,许姣心下神往,真想瞧瞧呢。

她对晋侯的兴致,比侯夫人大多了。

此时房内,美男子晋侯正轻握夫人柔夷搁在小几上,一根根地,染上红艳艳的豆蔻。

近来桑柔喜好这色,也带动了一波金陵城内女子的风潮,胭脂铺里的指甲油卖到断货,临时请了不少工没日没夜地赶制,才能勉强供上。

然晋侯却觉得这色太艳,不如他家夫人本身指甲的嫩粉色好看,花这一笔钱,实在没必要。

但夫人喜欢,晋侯也只能顺她的意,毕竟就连晋湘都在时不时鼓捣,嫂嫂这年岁,便如当季的蜜桃,正是熟透的时候,就该艳压群芳,灼灼耀眼。

桑柔听着也觉顺耳,毕竟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了,儿子都已长到八岁,再装嫩就不太像了。

尽管夜半三更,男人时而在她耳边洗脑,总说她一个年岁有一个年岁的鲜美,在他心里,每一种样子的她,都能颠倒众生,叫他血脉贲张,神魂不能自已。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桑柔是不能全信的,可晋侯旺盛得好似永不知疲惫的精力,又在明晃晃地证明,男人对她是真的兴致勃勃,就没个腻的时候。

这会儿,桑柔半露藕臂,欺霜赛雪的肌肤,嫩生生的晃人眼。

一只手不安分地抚了上来,眼看着就要行不轨之事,桑柔勉强撑起了身子,将男人一瞪:“侯爷若涂得尽兴了,便去忙自己的事吧,我这还要见客呢。”

晋擎却仿若无事般将女子两只手捧了捧,一如处理政务般严谨道:“半干不干的,你这行动也不便,倒不如换个日子。”

又不是紧要的人,不必如此郑重,可即便再紧要的人,也不及他夫人养手要紧。

桑柔考虑的却不是紧要不紧要的问题,既然同人约好,人也将要上门,又岂有推脱赶客的道理。

再说了,要不是这人临时闹这么一出,非得亲自给她涂指甲,换婢女,早就弄好了,又怎会拖到这会儿才将将好。

桑柔已有些不耐,将两手从男人掌中抽回,举到自己眼前,红唇微动,轻吹了下。

她只要不用到这手,见见客,说说话而已,能有何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