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站起,调整情?绪,异常严肃道:“城内戒严,除了运送物资,别的一概不得进出,就连城外的岗哨,也增加了不少,辐辏到骐州外围各处,但凡有人擅闯,严惩不贷。”

是以,谌文到达城外十里的地界便停拔休整,待晋擎来了再做安排。

晋擎却无顾虑,黑深的眸透出的冷光,如他手中?剑一样的森寒凛凛:“报出我的名号,若有阻拦,一律杀无赦。”

不忠之人,要来何用。

黑云压城城欲摧,兵临城下?的恐怖,四年后,李璋再次体会到,但他的心志也已改变,不再是躲在母亲身后瑟瑟发抖的无能之辈了。

甘阳宫内,晋蕙和李璋再次起争执。

晋蕙叫儿子不要再逼她,李璋满眼失望:“母亲连儿子也要瞒?那半块虎符分明就在母亲身上,除了母亲,外祖父也不可能再交予他人。”

晋侯最为?看重的便是这一子一女,一人一半,最为?合理。

范集是这样推断的,李璋也信了他的推断,如今见晋蕙的反应,更为?确定了。

晋蕙避开儿子直直盯着她的目光,转谈眼下?更重要的问?题:“你为?何将你舅父挡在城外不让进,你拦谁都?不能拦他。”

晋侯亡故,最该尽孝的儿子却不在跟前,如今回了,更没有把人挡着不让进来祭拜父亲的道理。

李璋目光转凉:“母亲难道不知,舅父带了多少兵马,这般咄咄逼人,做出兵临城下?之势,我哪敢放,放进来,岂不成了另一个野利王。”

“胡说八道,一派荒谬,骐州是晋家的根,你舅父这是回家,你怎能拿闯入别家为?祸的强盗和你舅父相比。”晋蕙失望地斥责儿子。

李璋反倒笑了:“母亲到底还是姓晋,却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骐州也在王土之内,又何来别家的根一说。”

晋蕙眼底失望更甚:“你非要和我这般咬文嚼字,是否在你眼里,我这个做母亲,也只是个稍有用处的晋家人。”

“儿子不敢。”李璋变了态度,朝??x?晋蕙深深作?揖,“儿子只是觉得,儿子和母亲才是最亲密的一家人,母亲最该向着的人,也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