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意思,桑柔不想桑雅后悔,王砾也不像是那?种?负心薄幸的男人,就如晋擎所言,男人于情字一事,总是比女人开窍晚。
王砾有过妻儿,虽然妻儿不在了,但听晋擎查到的消息,他每年都会到妻儿坟上祭奠,也算重感情的人。
人一旦重感情,又能差到哪里去。
然而这话落到桑雅耳中,她愈发黯然:“他还记着他死去的妻,又哪里还能装得下别人。”
桑柔哑然,怔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反过来想,他如此重情义,又怎会那?么?快就和农女好了,尤其他已经得知救他的人是你,那?他该记住的也是你的好。”
“是这个理?,”桑雅认同地点头,却依旧怏怏不乐,眼?睛更红,声音更嘶哑,“可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他的感激,只为感激,我又何苦跋山涉水,或许你会觉得我魔怔了,只因几个似是而非的梦境,我就坚定?不移地认为他就是我的良缘。可梦里的那?些太过真实,太让人神往,还有我们?的孩子,一个个冰雪聪明,可爱至极,我总想着,我得把他们?带到这个世上,他们?那?么?好,他们?值得我去冒险。”
桑柔听得一阵恍惚,为母则刚,她又何尝不是。
她的怀远,那?般不懂事,那?般叛逆,那?般让人操心,可不管这孩子多么?让她心烦,娶的媳妇也同她合不来,可她还是惦记着,想念着,希冀他的到来。
然而再来一回,她必不会如梦里那?般管着他,他要随父出征,那?就去罢,她安安心心待在家中,做些让她自己快乐的事,他们?回不回,何时回,她也懒得去问。至于儿媳妇想管家,那?就让她管,自己也乐得轻松,安享晚年。
放下心中的执念,放过自己,日子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你这怎么?了,该哭的是我,你怎么?也眼?睛红了,我知道?你是为我难过,可不打紧的,我难过也就这么?一会,哭过了就好了。”看着桑柔眼?睛湿润,桑雅心头一暖,反倒没那?么?伤心了。
桑柔微微仰面,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逼退:“我也只是一时情绪上来,想想人这一世,为了什?么?,其实到最后,又能得到什?么?,终归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情爱到头,欢喜也罢,伤感也罢,最终也只是,尘归尘,土归土。
桑柔这话说得有几分?禅意,桑雅有点接不上来,但她也有她的理?解:“是不值得,可若能欢喜的过,总比郁郁寡欢好上许多,不快乐的话,这辈子更是白活。”
“所以,你若真要嫁,还得嫁个让自己欢喜的人才成。”桑柔再次点醒。
桑雅又是一怔,捂着头仍旧困扰:“让我再想想。”
桑柔开解她:“你不必想太多,但看他是何行动,若不值得,你就该放下,你同他生的子女聪明可爱,和别的男人生得又能差到哪里,不都是自己的孩子。”
桑柔也就对桑雅这么?说,其实说服不了自己。
因为她也未曾真正?放下,执念仍在,所以,她愿意再试试。
毕竟,这一世,和记忆里的那?一世,许多事情都变了,晋擎变了,她也变了。
变数,意味着新的可能。
夜间,晋世子发现自己的妻不太对劲,走神不说,还趁他不注意,悄悄盯着他,盯了好几回。
她以为他没察觉,他只是不点破,享受她这样专注的凝望。
然而,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
晋擎把越看越娇越甜的妻抱在怀里,在她脸上蹭了又蹭,一声喟叹:“你不要以为你这般,我就会把那?些邪书?还给你,你若真想,我讲给你听。”
晋世子又能讲出怎样动听的故事,无非是你当?娶,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