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知道是他和她的孩子?啊,利兰靠过来,倚在男人身侧,同他一起?看着孩子?,母爱愈发泛滥,心底一片柔软,态度也变得软和:“为了我们的女儿,为了我们的将来,我愿意?说服父兄,但你也要说话?算数,你们的皇后和太子?曾被囚,他们真能既往不咎?”
张信看向利兰,仍旧一副微笑模样:“有罪的是野利王一脉,你回护过皇后,说来算有恩,我们又?岂会恩将仇报。”
利兰皱眉:“你和我,还有我们的女儿,才?是一起?的。”
他只?要多给她几个笑脸,多哄哄她,便是他想当王,自?立山头,她也会想方?设法地成全。
冬日的午后,几缕日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暖而不炙,桑柔盘腿坐在榻上,身前置一小矮几,几上摆了好几个账本,还有一把红木算盘。
账本是晋擎叫人送来的,红木算盘也是晋擎送她的礼物,用送她的礼物要她做事,最会打算盘的非晋擎莫属。
不过桑柔本就对算学有些兴趣,索性闲着无事,算算账也没甚,正好她也要看看这段时日,账面上又?划拨了多少银子?出?去,晋擎的私库还够不够用。
毕竟,晋家那边要在骐州建新的皇城,开销庞大,往这边拨的银钱就没那么充裕了,而晋擎为了□□,少不了要在江东实行一系列减税利民的措施,收入少了,军队的支出?却只?增不减,亏得晋擎家底厚,换桑有安,想都不要想,不增税就已经算良心了。
账面数额太大,桑柔算了好几日才?理顺,总的来说,还能撑,但若有个什么事,需要用到大钱,那就难了。
桑柔突然又?能理解晋擎这般还算平和地接受骐州那边的任命,手?头紧张的时候,每一笔钱都要用在刀刃上。
休养生息,何尝不是一种以退为进的办法。
只?不过,光这么省也不行,要有进项,才?更安心。
桑柔脑子?一转,又?把主?意?打在了谢霁藏着捂着的矿山上,好意?相劝:“这矿说是你的私产,可一旦泄露出?去,有多少人虎视眈眈,你又?能护到何时?再者,我不妨跟你透个底,世子?已草拟文书,向皇后和太子?进言,将境内所有矿源全部收归公有,之前赏赐给诸公的也将收回,以便统一开采,和军备之用。”
闻言,谢霁咬牙:“好啊,充公就充公,你那夫婿也只?能干看着。”
“此言差矣,即便充公又?如何,矿在江东,归世子?管辖,那么开采权也在世子?手?上,所以,对世子?影响不大,反倒你,一旦这矿过了明路,那就没得讨价还价的余地,你必然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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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话?说得过于直白,以致谢霁如今看这个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的美人都有点不顺眼了。
但,谢霁也不是被吓唬大的:“我可以把矿山所在的地形图给你们,但丑话?说在前头,拿谢渊谢辙的项上人头来换,否则,我宁可烧了,撕了,吃了,让你们慢慢去寻吧。”
“待我问过世子?再给你答复。”
谢渊谢辙二人已投靠太子?,谢渊还被太子?封爵,即便目前已无官身,但好歹有个爵位在,且又?无确凿的弑母证据,还真不是想杀就能杀的。
桑柔以为这事儿不好办,但晋擎听后,一口应下,当即一封书信寄到晋家,将这难题抛给老父亲。
晋侯粗粗看完了信,也是爽快:“不过两个竖子?,绑了给人送过去不就是了。”
太子?却有些急道:“外祖不可如此草率,他们愿意?效忠我,我却要断送他们的命,传扬出?去,外人又?会如何想我。”
晋侯满不在意?:“君要臣死?,臣岂敢怨,何况,这二人品行不端,心术不正,太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