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被子,各睡各的。

他多狡猾, 身患见不得人的暗疾, 不想活了?,又要泄愤, 一雪前耻, 竟拿她做饵, 毫不体会她的心?情和感受。

她所经历的, 是一个女?人最痛不欲生的耻辱,但她谁都不能说,天大?的屈辱,也只能混着苦水默默往肚子里咽。

尽管弟弟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才会不惜自损也要置摩诃于死地, 可她就像自欺欺人般不愿多提,感念弟弟为她做的一切, 却不敢明?面?上说出来。

到了?晋家,这事儿更得彻底湮灭,不然,走漏了?风声,太子的地位也将不保。

晋蕙越想面?色越白,望着弟弟欲言又止,晋擎何等敏锐,便是察觉到了?,也不会表露出来,只轻描淡写道:“这三年,对于长姐而言只是闭了?个眼?,如今云开?雾散,过往的那些也就再无存在的必要了?。”

不得不说,弟弟这话,让晋蕙安心?不少,她双目微微泛红:“你是懂我的,这天下,最懂我的,也只有你了?,往后太子,还得由你多多管束,他若不听话,你只管教训,不必看我的面?子。”

晋擎闻言勾唇轻笑:“长姐多虑了?,父亲看重太子,自然会请德高望重的先生专程教导,我这种?半吊子,自己都还在苦学中,就不误人子弟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晋蕙也有她的道理:“文史?政论那些,我不勉强你,但武学这块,你是个中翘楚,即便有祖训在先,你就从旁提点他几下,应当也无碍的。”

见弟弟微微皱了?眉头?,晋蕙话语一转,又道:“不过这事儿不急,璋儿还在调养身子骨,待养好了?,再习武也不迟。”

身为储君,最首先的,还是学习治国?之才,练练功夫,只为强身健体,不可深究。

晋擎也不多言,淡声道:“长姐做主便可。”

这一趟返回江中之行,为了?轻车简行,加快速度,男人都骑马,两辆马车上,分别坐着董氏桑柔母女?,和皇后母子。

原本,桑宥也是要骑马的,桑有为却板起了?脸,一声斥道:“小小年纪,骑什么马,没得摔下来,还耽误事。”

直把桑宥撵进了?马车里,同母亲和姐姐一块。

桑宥心?里委屈,低声嘟囔:“太子不会骑,合着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