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踩马镫,整个人利落翻身而上,阳光透进来,从他兜鍪顶端蹭过,一弯寒芒,沈连沉着脸,顿时杀意外散。
赵文书看了两秒,然后大声招呼四周工作人员:“快快快!都动起来!动起来!”
按照剧情,临孝帝在左相的谏言下,亲临漠北对战胡奴,可私底下谁人不知,左相权大,欲望膨胀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距离窃取皇座,只差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临孝帝不死,左相难立。
一个草包,丢去漠北便是死,等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左相的“禅位诏书”怕是紧随其后。
似乎大局已定。
而这也是京都那些权贵朝臣们,一开始就给予临孝帝的结局。
而风沙席卷,两军对峙的战场上,无论对方大将如何羞辱叫嚣,临孝帝都面色不变。
他的眼瞳如同这里一望无际的茫茫荒漠,可尽头,又有野草疯涨,那是卧薪尝胆,一忍再忍后的杀意勃发,此一战,不死,他便要斩下忽而丽斯的人头,大大方方告诉世人,周氏一族的血脉,从未断绝。
随后抓住漠北三十万大军的军权,等待左相的,不是帝王驾崩,而是他重回京都后,血洗朝堂。
连带着这些年全部的屈辱。
所以怎么能输?怎么敢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