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不忍跟心疼,又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亲人的离世对楚易澜而言不是长久的潮湿,而是一旦面对,便是深陷泥沼,引得灵魂发寒的瓢泼大雨。
他淋得身心碎裂,完事还要一个人拼了命地爬出来。
沈连给楚易澜掌心哈了口气,轻轻揉搓着。
不多时,楚易澜靠过来。
沈连一言不发接住他,清瘦的身形此刻却如巨树般在地下扎根,哪怕楚易澜再发狂崩溃,他都能承受的住。
可回应沈连的,只有被楚易澜抵住的肩膀处所泛出的热潮。
沈连喉间一紧,这个时候你让他掏心给楚易澜,他都不带犹豫的。
轻轻的童谣声响起,沈连一把好嗓子,哼得好听,哼完了才问楚易澜:“听过没?”
楚易澜:“没。”
“老家哄孩子时用的,一般都是爹妈来唱。”
楚易澜:“……”
楚易澜没忍住,在沈连腰侧轻轻捏了下,沈连怕痒闪躲,低头的时候才看到楚易澜眼眶虽然红着,但唇角总算不那么死气沉沉地绷着了,噙着笑,可迷人了。
沈连陪楚易澜坐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