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怔片刻,而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说,我们走吧,不治了。
秦诀点点头,笑逐颜开。
"瑶儿,我们离开苗寨吧。去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开一家餐馆,你看如何?"
"好。"
"瑶儿,想来想去,咱们没那么多钱买下店面。不如咱开家只在白天营业的茶馆吧?"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听你的。"
"瑶儿!"
"消停会儿。"
"遵命~"
秦诀噤了声,却悄悄牵起我的手。
"怎么办啊瑶儿,那女人可没给我许诺的重赏啊。"
我横他一眼,他忙作投降状,过了会儿嬉皮笑脸道:"就她那点钱,我还看不上呢。"
说罢,他更用力地握紧我的手。
这时我才发觉,秦诀的手是这般有力,竟让我再难挣脱。
回到县城后,我们倾其所有开了家茶馆。
大厨自然非秦诀莫属。
等到开张那天,他的厨艺已今非昔比,远胜从前在苗寨时献给我的手艺。
我不再戴人皮面具,溃烂干涸的半边脸仍旧骇人,为免吓跑客人,白日里我常以头纱掩面。
唯有入夜后偌大茶馆只剩我和秦诀时,才肆无忌惮袒露真容。
他依旧每晚为我点灯。
在灯下,我渐渐能正视镜中自己的丑陋,时日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再未提起医治容貌之事,可秦诀却暗中四处打探偏方秘术。
什么凌晨露水,初雪绒花。
一次他竟离开了半个月,只为采撷生长在绝壁上的一株灵草。
虽明白这些法子八成无效,我还是依着他的"药方"调养。
然而好景不长,不速之客来了。
半年后的一天傍晚,暮色四合,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我和秦诀的茶馆。
来人正是覃刚,身着警服,气度不凡。
秦诀被他带来的警察铐上了手铐,架在一旁。
"向瑶,好久不见。"覃刚悠悠开口。
"放了秦诀。"我冷冷地盯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他无奈一笑,朝我伸出手:"跟我走吧,我有要事相求。"
说来也巧,我再次踏入警局,竟是以一名女警的身份。
覃刚要我做的,是帮他除掉一位腐败警察刑侦队长周鹏。
"以你的本事,何须借助我的力量?"
覃刚眼神迷离,喃喃道:"也许,我只是想找个理由见你吧。"
在他的安排下,我易容成一名女警,凭借美色接近了周队长。
我很快便得到提拔,成为他的贴身秘书。
一天,覃刚来找我,说机会已经成熟,让我下手。
秦诀还被关押在警局的秘密禁闭室,时刻受到刑讯逼供。
某天夜里,周鹏带我来到他位于郊外的一处私人别墅。
酒过三巡,他已是醉眼朦胧。
我半扶半就地将他送上床,轻声哄他入睡。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过了许久,才幽幽说道:"好。"
那目光中却写满了不舍和留恋。
在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