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一手提裤子，一手扶着我，滑稽的样子引得哄堂大笑。

“熙熙！你干什么呢！”

妈妈迅速放开莫祁，冲过来抱起我，不停和大学生道歉。

“熙熙！这个是哥哥，哥哥是不能当爸爸的。”

我趴在妈妈肩头贪婪地呼吸她的气息。

我当然知道他不能，但谁会怪罪一个五岁小女孩呢？

莫祁挂着他那标志性的虚伪笑容走来，想要抚摸我的头。

“熙熙快放开，莫叔叔才是你的新爸爸。”

我偏过头，哇地一声哭了。

“我不要这么老这么丑的爸爸！”

莫祁脸上的笑僵住了。

一旁脸红的滴血的大学生，支支吾吾地哄我。

所有人围着我，哄了有十分钟，他还是没能提起裤子，几乎是在无奈地哀求我。

眼看我妈火冒三丈，巴掌就要往我屁股上招呼，我连忙跳开。

小命差点不保。

我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放声哭起来。

一直到妈妈头疼地抱起我，决定今天不相亲了我才收声。

大学生早就跑没影了，莫祁这个老绿茶又凑过来，哀怨地看着妈妈。

“不好意思啊祁哥，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

“小静，我从来不会怪你，只是今天……我期待了很久。”

莫祁垂下眼，笑得落寞。

“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请你吃一顿饭吧。”

“就我们两人。”

妈妈沉默了片刻，蹲下摸摸我的头：

“熙熙，寒枫哥哥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不！”

这个老绿茶想和妈妈独处！绝不可能。

我闹着要一起去吃饭，可我越闹，妈妈就越歉疚。

最后，我只能被从隔壁游戏城里被喊出来的莫寒枫牵住，看他们远去。

我死死捏着衣角，想要一拳打在莫寒枫脸上。

前世就是他，带着一群不学无术的高年级男生把我拖进厕所，专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下手。

可校园的风言风语哪里瞒得住。

后来就连其他同学和老师，都明里暗里骂我不检点。

莫寒枫说如果告诉妈妈，她会心痛到死，所以我从来没说过。

直到我再也没办法消化那些痛苦，选择了死亡作为解脱。

我才知道妈妈也默默承受了许多伤害，早已抑郁。

我眯了眯眼，抱住莫寒枫，甜甜撒娇：

“熙熙要骑大马回家！”

趁他蹲下，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猝不及防扑到地上。

我趁机踩上他的背，又踩又跳。

脚下下了死劲，面上还是一派天真。

直到有路人制止了我。

莫寒枫气疯了，他拎起我，一瘸一拐把我送回了家。

一把将我丢进家门。

门缝里飘来他咬牙切齿的咒骂：

“小拖油瓶，等你妈妈嫁进来，有你好看的。”

第二章

莫寒枫的脚步声远去，周围逐渐变得寂静。

前世他第一次把我关进厕所隔间一整晚。

隔天清晨，保洁大叔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身子僵直，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