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你们一辈子?”
我冷笑一声,抬脚踩在他试图攀附我的手上。
“养大你们,是让你们学本事保护弟弟,不是让你们帮着外人害她!当年你们爹娘饿死街头,要把你们卖进青楼的时候,是我慕风给了你们一口饭吃;你们跪在我面前发誓‘此生必护云舟如眼珠’时,怎么就没想过今日会把他送进南风阁?”
二女儿涕泪横流,额头在地上磕得咚咚响:
“是轩轩骗我们的!是太子逼我们的!我们一时糊涂啊爹!求您看在养育之恩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
“养育之恩?”
我眼神骤然冰寒,抬脚将他踹翻在地。
“你们把云舟的救命药喂给冒牌货时,怎么不提养育之恩?看着她被打断骨头扔进地窖时,怎么不想着姐弟情分?”
我冲亲卫扬了扬下巴,沈峰立刻拔刀上前。
寒光闪过之际,四声凄厉的惨叫几乎同时划破长空,四个女儿蜷缩在地上疯狂抽搐,手腕脚腕处的鲜血汩汩涌出,很快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他们望着自己软绵绵垂落的手脚,眼神里终于盛满了绝望,却连哭喊的力气都快没了。
“拖下去!”
我别过脸不再看他们,声音冷得像淬了毒。
“给他们简单包扎,别让死了。极北之地的煤矿需要劳力,让他们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才算没糟蹋我这十年的粮食。”
亲卫们应声上前,像拖牲口一样拖着他们往府外走。
经过那群作伪证的下人身边时,四女儿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
“是他们!是他们天天在我们耳边说云舟坏话!不关我们的事!”
我瞥了眼那群吓得瘫软在地的下人,他们脸上还残留着刚才构陷云舟时的得意,此刻却只剩惨白。
沈峰亲卫心领神会,立刻拔刀上前。
惨叫声再次响起时,地上已经多了几截血淋淋的舌头。
“割了舌头送到矿山去吧。”
我看着他们满地打滚的惨状,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这辈子,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8
皇上的銮驾刚离府,太医院的院判便捧着锦盒匆匆赶来,里面盛着三支千年老参和一瓶御赐的凝神玉露。
“将军,陛下特命老臣前来,这参须每日炖汤喂服,玉露早晚各一滴,定能助少爷固本培元。”
老院判躬身将药递上,看着我怀中气息微弱的云舟,眼神里满是惋惜。
我小心翼翼接过锦盒,屏退众人后将云舟平放榻上。
我指尖凝聚内力,缓缓探入她经脉淤堵之处。
那断裂的手筋处一片冰凉,内力行至此处便如遇坚冰,需得一寸寸耐心疏导。
每推进一步,云舟眉头便蹙紧一分,干裂的嘴唇溢出细碎的痛哼,听得我心口像被钝刀反复切割,冷汗顺着鬓角滚滚而下。
窗外的日光从东墙移到西檐,香炉里的安神香燃尽了三炉。
当最后一缕内力终于贯通她受损的经脉时,我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扶住床沿,喉头一阵腥甜涌上又被硬生生咽回。
“爹……”
一声微弱的呼唤突然响起,我猛地抬头。
只见云舟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眸子此刻蒙着水雾,看清我的瞬间,豆大的泪珠便滚落下来,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滚烫。
“爹在,爹回来了。”
我一把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粗糙的手掌抚过他消瘦的背脊。
“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害你的人,爹都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他虚弱地点着头,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