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那里交谈,没有动弹。
谭潇月总是偷偷往这边看,她的动作好像很隐晦,又好像谁都能轻易发现,是一种故意的“偷偷摸摸”。
好像春心萌动的少女,但又不太像。
江琰说不出哪里不对,无端觉得怪异。
江琰收回思绪,手里拿着纱布。“衣服撩好……嗯?”江琰眨了眨眼,“没有伤口啊。”
凌含璋:“当然没有,我受的是内伤。”
江琰纳闷:“那你还喊我来包扎伤口?”
凌含璋:“你没看出来吗?那姑娘不对劲!”
江琰:“……”
凌含璋:“随便弄弄吧,回头就说我喝了你的药,伤口就愈合了。”
“那你的内伤?”
“不严重,我服一颗培元丹就好。”
“行吧。”
江琰无奈,正耐心地给完好无损的凌含璋包扎伤口之时,顾景昀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江琰探头去看,竟是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
“纪子珩和宋桦替我招待谭姑娘,我寻到空隙,说过来看含璋伤势。”顾景昀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师弟,“怎么回事?”
凌含璋龇牙咧嘴:“哥!别踢!我也很无辜。”
顾景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从头说起。
凌含璋将他进入洞府之后的事,娓娓道来。
凌含璋比较倒霉,被传送到离大部队最远的地方不说,赶来天仙阁的路上还遇见了两波妖兽的袭击。
谭潇月就是他在第二波妖兽袭击中,救下来的女子。
“她自称是前来碰运气的散修,修为只有元婴,要不是我出现了,她必死无疑,所以很感激。”凌含璋说。
江琰蹙起眉:“元婴?”
谭姑娘的修为可不像是只有元婴期的样子。
顾景昀说:“你英雄救美,她跟我说了几句,话里话外都是一副芳心暗许的模样。”
凌含璋大惊失色:“师兄,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顾景昀不置可否:“为何不信?”
凌含璋叫道:“虽然我确实英俊潇洒还多金,但最多是自信,而非自恋。不是来个姑娘,见我一面就要对我情根深种!这世上就没有一见钟情的事!”
顾景昀:“……”能说出第一句话,你已经很自恋了。
江琰皱着眉头,满脸不赞同地反驳:
“含璋,你这话不对。”
凌含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江琰轻声道:“这世上不仅有一见钟情,更有日久生情。”
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我这话不是在说谭姑娘。”
凌含璋:“。”
那就是在说你自己呗。
凌含璋左瞅瞅,右瞄瞄。
“怎么,”他犀利地问,“师兄你对琰哥一见钟情吗?”
顾景昀很爽快:“是啊。”
凌含璋转向江琰。
江琰支吾半晌,坦诚道:“我对他日久生情。”
凌含璋:“……”
“但谭潇月确实有问题。”江琰说。
“嗯。”顾景昀赞同。
凌含璋垂死病中惊坐起,就差热泪盈眶。
“二位,怎么说?”
江琰想了想:“她好像想表现出很喜欢你的样子,但是仔细一想就能拆穿。”
“要问为什么……”江琰老实地说,“我只是回忆了一下你师兄当初看我的眼神,对比了一下而已。”
“还有”江琰张嘴欲说。
凌含璋打断:“打住,秀恩爱的话,我不想再听了。师兄,换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