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合欢宗上下都笼罩着浓郁的学术氛围。
江琰好生欣慰。
这竟是每日只知浑玩的合欢宗!
往日打牌的地方,如今都有人在看书!
江琰把自己的感想跟范扬说了。
后者拍着他的肩膀,同情道:“醒醒,这是考试周,你等考完再看看呢?”
江琰:“……”
难道整个宗门真的只有他在认真上课吗!
范扬沉痛点头,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确实只有你啊。
虽然不至于一个认真的人都没有,但门门功课都从头到尾保持端正态度的人,绝对只有江琰一个。
江琰:“……”
江琰冷漠地转身离开。
范扬扑上来抱住他的大腿,“师弟!可否帮师兄整理一下考试重点?”
江琰拼命甩腿,尝试甩开师兄。
“师兄,你也清醒一点!你两百年前就已经毕业了,除了师尊的本门特别课程,其他时候不用上课啊!”
范扬道:“实不相瞒,我只是跟与你同届的庞云虎、庞师弟,好上了。我是去帮他补课。”
江琰:“??”
他吃了一惊:“何时的事?”
“半个月前,师尊和师姐早就知道了。也就只有你每日沉浸在修炼之中,还未发现我时常不见人影。”
范扬问:“所以你可否帮我划一份重点?课本我这儿都全的。”
江琰点头:“小事,给我一个时辰就能全部圈出来。”
范扬大喜过望:“还是师弟仗义,多谢!回头有事尽管喊我,师兄义不容辞。”
“师兄成亲之时,请我喝喜酒就好。”江琰笑道。
范扬奇怪道:“不过是谈谈恋爱,为何要成亲。”
江琰:“……啊?”
范扬:“恋爱可以换人,成亲却是要一辈子的。师弟日后若谈了恋爱,你就懂了。”
江琰不想懂。
他若是喜欢一个人,就绝不会更改。
江琰抱紧了装在华丽剑鞘中的朴素长剑。
嗯,就像他如此喜欢破魔剑。
本命剑只此一柄,此生绝不会更改。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江琰想着想着,忽地恍然大悟。
他诉说了自己的心路历程,兴致勃勃地问范扬:“师兄,这便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吗?我前日在藏书阁刚看见这首诗。”
范扬:“……你可别让师父听见了。”
“有哪儿不对?”
“哪哪都不对!”
“师兄把课本拿来吧,我现在就帮你圈出来。”
江琰不欲与之争辩,迅速转移话题。
范扬也很心累,立刻响应转移的话题。
火速回屋去把教材拿来。
江琰翻开书页,提起朱笔圈画。
他的速度极快,无需思索,直接就能找到该被圈出来的那一行,飞快圈出来,还有心情随手写几句批注。
先前所说的“倒背如流”,并不是托词,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半个时辰都没到。
江琰把教材合上,递回给范扬。
“给。”
“多谢师弟!”
“不必客气。师兄现在要去庞师弟的居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