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沈时清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或者说他仿佛是紧张过了头,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了。

这一段时间,不仅仅是公主府在忙碌,沈府也是所有人都忙成了个陀螺。

府上众人都是与沈时清有着一些或大或小的渊源,对于沈时清做驸马,意见也并不统一,但是皇命不可违的道理大家都是懂的。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不满意的人也是在冷着脸忙碌。

“t紧张了么?大人。”

柏泉给沈时清把着脉,带着一些调笑意味的问这沈时清,虽然面上一副随意的样子,内心却七上八下。

“还好,人这一生,与其他人组成家庭,倒是最循规蹈矩的道路。”

沈时清手里捏了捏原型的灵芝,并没有多说什么。

“好吧好吧,只是做驸马而已,说起来其实也是好事。”

柏泉点了点头,不再去继续说这个话题:“你的身体倒是好了不少,甚至看起来比我的都要好了。”

这就很怪:“可以说那些陈年的顽疾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迹象,从我把脉的感觉上来说,你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是在一点一点的往好处发展。”

柏泉没有说的是,这种快速的好转不像是人可以做到的,反而像是吃了什么大还丹一类的药物。

甚至那被奉为瑰宝的药都没有如此夸张的效果,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恐怕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偷吃灵丹妙药了?”

柏泉一下趴到沈时清的面前,悄咪咪的问:“是公主殿下么?”

就像是话本中的那样,成了仙的女子看上了书生男子,为了书生男子上刀山下火海的给他寻来宝物疗伤治病。

如果那是真的就好了,柏泉的双手搓动了几下,有种想要的冲动。

沈时清握了握拳,也是感觉到了自身从内到外的力量感充盈全身。

仅仅是几个月而已,他便从弱不禁风变成如今的样子。

他甚至开始向少康学习使用兵器,即使在外练习剑招一个时辰都没有除了略微疲惫之外的不适。

沈时清如果说自己没有开心是不可能的,谁会想要一直是个拖累的身体,谁会想要别人一直小心翼翼仿佛琉璃一样的对待。

现如今,自己的身体居然达到了正常人的样子,甚至可以进行慢慢锻练,沈时清都感觉空气都好了很多。

但是这种状态是灵芝给予他的。

除了灵芝,不可能会有其他的可能。

有些心虚,又有些不知所措。

沈时清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假如是别人,将他的身体治愈便是一个足以向他提出任何不违背他本心的要求。

但,那是灵芝。

沈时清都能想到,他如果让灵芝对他提要求,那只能是“鱼水之欢”这样的回答。

有点可爱了。

他低头再次握了握拳:“只能是灵芝了,除了她,还能有谁会如此特殊呢。”

“不过,过两天我也是她的人了,大概,这是她提前给予的好处吧。”

这话里带着一丝调侃,在这种时候,沈时清不想去想太多的动作,人生一次的幸福时刻,即便是他,也需要享受。

“哇,大人这是现在就带入到驸马的身份上了?在下佩服佩服。”

柏泉听出沈时清戏谑的话语,也就不再去探讨这个问题,而是同沈时清一样,好好的将这场盛大的婚礼举办好。

十里红妆是对新娘子最大的倚仗和面子,而沈时清这个驸马的排场也不逞多让。

虽然沈时清在朝中的人缘不是那么好,但是苏家底蕴深厚,他成了驸马,那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