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他不知道,似乎所有的记忆都杂糅成一团,虚幻的像一戳就破的泡泡。
他们好像是漠视了季望星的每一次哭泣,忽视了她的每一次受伤,甚至、甚至一次次的,主动把刀子捅进季望星的心口。
坦白完一切后,我起身,离开。
远处的经幡被吹的飒飒作响,而山顶的三人似乎已经凝固成了雕像。
当天晚上,段慕钰三人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血色、铁链、争吵、强迫、哭泣......,充斥了整个梦境。
第二天三人再醒来时,眼睛都红肿的厉害,枕头湿了一片。
医生推开病房门,看见三人醒来,惊喜道:“你们终于醒了,西.藏海拔高,你们本来就不太适应,昨天又在山顶情绪起伏过大导致直接晕死过去,如果不是有人及时发现你们送来医院,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话语落下,房间内一片安静,没有人回应。
医生又看了三人一眼,越看心中越发毛,无他,三人明明醒着,但眼神黯淡没有丝毫光,脸色更是一个比一个苍白,浑身气质好似经历了十八层地狱一样绝望。
安排的人发来消息:【先生,季小姐下一站是去夏威夷看海,我现在跟着订票?】
段慕钰三人沉默着,盯了有三分钟后,段慕钰艰难的动着手指,在屏幕上面敲打出三个字:【不用了】
段宴山和段江舟看到了,但是都没有反应,三人静静的靠在病床上,像是丧失了灵魂。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抱有希望让季望星回心转意,那么经历过昨天,经过过昨晚的梦之后,他们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
甚至,他们连追随她脚步的资格,都彻底没有了。
24
和段慕钰三人把事情说开后,我没有再理会他们三人。
接下来,我去看了无边无际的海,去看了大漠戈壁,天然形成的钟石很漂亮,五彩的西北让人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飞流直下的瀑布是大自然常年不断的雷鸣。
直到一个夜晚,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季望星,对不起,夜晚的草原真的很冷。】
下一秒,张姨发来短信。
【小姐,段家三个人消失三个月回来后不知道发什么疯,简直要吓死人了要。】
【之前他们都很喜欢的那个刘雪梦,听说被车撞死了,死前嘴里还疯疯癫癫的喊着什么系统什么不可能的,下面的人问他们怎么处理尸体,他们竟然直接让烧成灰撒茅坑!】
【那个段江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非得独自在草原深处过夜,不管别人怎么劝说都没有用,后来去第五个草原的时候,让狼咬了右腿,医生看完后说只能截肢。】
又过了三个月,我收到了祁小乖的信息:【姐姐玩的怎么样了啊?我已经成功把季老头赶去流浪了,这里随时欢迎姐姐回家。】
我玩的也差不多了,想了想,还是回去了。
房门打开时,祁小乖刚刚洗完澡出来,下面围了一件浴巾,上面光着,水珠顺着头发往下,划过喉结和腹肌,隐没幽暗处。
见到我后,对方满脸惊讶,羞涩的到处找东西遮掩,可惜效果显然不理想,不但没找到遮掩的东西,身上唯一一件浴巾要不是我手疾眼快拉住,还差点阵亡了。
对方眼中羞涩的闪着光,一侧小虎牙咬着下唇,欲拒还休看我:“望星姐......”
书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男人扶着眼睛出来:“老板,您忙完了吗?三分钟前说了一半的这个方案......”
看清眼前怪异的一幕后,对方话语戛然而止,然后在祁小乖阴沉狠戾的目光中,抖着手扶了扶镜框:“不好意思,打扰了。”
房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