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脸色惨白,眼中同样布满血丝和悔恨。
“如果觉得不自由,为什么不走呢?”
我望着天花板,“我以为……你们是真心想留在我身边……”
“我们是真心的!”
裴泠也牢牢抓住我的手,“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补偿你……”
叶慈红着眼眶:“我们爱你……让我们留下……”
我缓缓摇头,从床头柜抽出文件夹。
“四角大楼我已经委托秘书卖了。”
我平静地说,“以后再也没有了。”
盛夏整个人仿佛被悲伤席卷。
我却没什么所谓了。
“盛夏,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她眼中瞬间燃起狂喜的光,“能!什么都行!”
我拿起床头柜上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她。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
“离婚吧。”
她眼中的光瞬间熄灭,颤抖着手,想拒绝。
“不……尽白……别这样……”
“你说过什么都答应。”我平静地看着她。
12
裴泠和叶慈对视一眼,轻轻点头。
裴泠说:“如果这是尽白想要的。”
叶慈补充:“我们尊重他的决定。”
盛夏的眼泪打湿了纸张。
她签下名字时,手抖到划破了纸。
就像我们的婚姻,再也无法修复。
我拿起那枚曾象征誓言的钻戒,轻轻放在她掌心。
第9章
拿起裴泠的法律文件,当着她的面,点燃了打火机。
拿起叶慈送我的相机,当着她的面,按下了格式化。
做完这一切,病房里只剩下死寂和她们三人崩溃的抽泣。
我闭上眼,疲惫如潮水般涌来。
我本以为,以后该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可她们似乎不这样想。
盛夏开始每天往病房送花,从厄瓜多尔的玫瑰到荷兰的郁金香。
都是当年她说要铺满海城种给我的品种。
可那些花刚放下,我就让护士扔进了垃圾桶。
裴泠拿着一叠文件进来,是她为江氏追回的资产。
还有她主动放弃的所有股权,说要全部转到我名下。
“尽白,这些本该是你的。”
我没有拒绝,让秘书收下,却也没有多和她说一句话。
叶慈每天发来邮件,是她亲手写的报道。
从我母亲的慈善事迹到我的澄清声明。
每一篇都登在头版。
她甚至把当年拍我的照片洗成相册送来,说想让全世界重新看见我。
我笑笑,扔进碎纸机。
我早就不需要谁来“看见”了,我只想看见我自己。
没过多久,海城开始风起云涌。
先是南山医院被匿名举报违规操作,盛夏的院长职位被暂停调查。
那些她靠着江家资源建立的人脉一夜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