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白清欢,我是一名弓箭运动员,眼睛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如果失去了一只眼睛,那么我的靶我就再也打不中了。
她知道做弓箭运动员是我一生的梦想,可她在此刻,却丝毫不肯停歇,直接让壮汉把我架了起来。
白清欢仔细盯着我的眼睛,笑了一下。
“死一个假人哭得这么厉害,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金马影帝呢!”
“不用担心女儿,你一会进手术室,我会去照顾我们的女儿的!”
她不提女儿还好,听到女儿我心里的火一下就控制不住了。
“我告诉你,女儿不可能再见你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恶毒妇人!”
听到这句话,白清欢也笑了。
“放心吧,女儿是最喜欢妈妈的了,她怎么样都回会来看我的。”
我刚想说出来,女儿已经死去了,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我摸来摸去,在脖子动脉处找到了一根细小的针管。
随之麻药的劲上来,我便晕了过去。
3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手脚绑着拘束带。
医生告诉我,是白清欢把我送进来的,她说我患上了攻击性很强的妄想症,需要强烈物理手段干预。
我的指尖发黑,想必已经被电过几次了。
而且我的眼睛有一个已经彻底失明了,什么都看不见了,看来他们已经拿走了我另一个眼角膜
在晕倒时我依稀听到了付廷深和白清欢的对话。
付廷深跟白清欢表白,可却被她给拒绝了。
可,哪有能怎么样呢?
我的女儿已经去世了,我对白清欢所有的爱,在我女儿去世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
只剩下被愤怒燃烧成灰烬的心和滔天的恨意。
哀大莫过于心死。
从病房里出来后,我径直去了太平间。
我的女儿还躺在冰冷的停尸柜里,她的身体已经不再是那副蜷缩的模样,已经被入殓师整理好。
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就仿佛睡着了一样。
我攥着女儿的手,轻轻地摩擦着。
没有一点点小孩子的光滑,只有被高温灼烧的扭曲和坚硬。
这是白清欢杀害自己女儿的证据。
我还记得女儿第一次会说话那天,她伸着可爱的小手在我的怀里叫着爸爸,那时候我有多开心啊。
我不停地逗弄着可爱的小女儿,白清欢也凑了上来。
她拉着女儿的手说:
“乖女儿,只要你叫我妈妈,妈妈就保护你一辈子好不好?”
“来,宝贝,跟我叫妈妈。”
女儿可爱地看着白清欢,口齿不清地叫了一声:
“妈妈。”
那种可爱的模样,让白清欢直接将女儿抱走,看着她对她说:
“可爱的宝贝,你就是妈妈要保护一辈子的宝贝!”
可是这句话,就维持了六年。
六年后,她亲手杀死了我的女儿。
我回忆着在我那个小家里,和女儿和白清欢发生的种种事情,曾经温馨甜蜜的回忆,在此刻都化作愤怒和悲痛。
真当我沉浸在我自己的回忆中时,一个律师敲响了太平间的门。
“你好,是傅云锡先生吗?”
我面无表情的回头看着他,律师有些害怕,声音显得很温和。
“纳兰先生让我告诉您,赶紧签了这份协议,否则让您女儿死无葬身之地。”
他把合同交到我手上,转头就离开了这里。
是和白清欢的离婚协议,也不出我所料是什么净身出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