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件单薄的旧卫衣，棉线早已磨平。

上学路上，寒风刺骨，手指冻得发紫，几乎握不住书包带。

同学们好奇地看着我发抖的身体，我硬撑着笑说不冷。

爷爷趁妈妈不在家，偷偷给我买了件棉袄。

“穿在校服里面，别让你妈看见。”爷爷眼中满是心疼。

温暖包裹着我，那一刻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

幸福没能持续太久。

第三天早起，妈妈正拿着那件棉袄站在门口。

“这是从哪来的？”妈妈声音冰冷。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恐惧爬满全身。

妈妈拿起剪刀，当着我的面把棉袄一刀一刀剪成碎片。

“进学校就开始攀比，你怎么不向你妹妹学学。”

碎布落入垃圾桶，我的温暖也跟着粉碎。

晚上爸爸在视频电话里看到我的嘴唇冻得青紫。

“爸爸回来就给你买新衣服，再坚持两天。”

我点头，心里涌起一丝希望。

第3章

三天后爸爸回来了，手里却空空如也。

他避开我的眼神，妈妈在厨房里忙碌，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

我不敢问，只是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

妹妹初中入学第一天，她穿着崭新的校服，发丝被妈妈细心编成蝴蝶结。

我只有一件洗到发白的旧校服。

“默默，你自己走着去，妈妈要送妹妹坐校车。”妈妈头也不回地牵走妹妹。

在校门口，我远远看见妹妹被同学们围着，欢笑声不断。

“看，那个穿破衣服的高一生就是我姐姐，她是捡来的野孩子。”妹妹的声音刺耳。

同学们的目光投向我，充满好奇与嫌恶。

放学后我发现书包被水浸透，课本全湿了，散发着垃圾的腐臭。

“野孩子就该用垃圾水洗澡！”几个男生在远处哄笑。

第二天，我躲在最角落的位置，却依然逃不过那些恶意的目光。

下课铃响，三个高年级男生拦住了我去厕所的路。

“野孩子，听说你欺负我弟弟？”为首的男生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我没有...”话还没说完，拳头就落在我脸上。

他们把我拖进最里面的隔间，拳打脚踢，撕扯我的衣服。

“住手！”体育老师的怒吼终于中断了这场噩梦，那三个男生四散而逃。

在医务室，校医小心地为我上药，轻声问我：“要通知你家长吗？”

希望的火苗在我心中升起，也许妈妈会心疼我，会保护我？

班主任孙老师严肃地打电话给妈妈，我站在她面前，心跳如鼓。

“您好，默默在学校被欺负了，需要您来一下...”

妈妈风风火火赶到学校，我以为她会抱抱我，询问我的伤势。

她的目光却从未落在我身上，只是面带歉意地对老师说：“肯定是我女儿先惹事的。”

“她活该被打，回家我再好好教育她！”妈妈的声音响彻办公室。

孙老师的脸色变了：“李女士，您不应该...”

“我自己的孩子我清楚，就是欠管教！”妈妈打断老师，拽着我的胳膊往外拖，我咬紧牙关不敢出声。

回家的路上，妈妈像拖死狗一样拽着我：“丢人现眼的东西！”

妹妹在家门口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姐姐又要挨打了~”

厚重的木门关上的那一刻，皮带狠狠落在我背上。

“敢在学校给我丢脸？看我不打死你！”妈妈的眼中只有恨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