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耳翘起一端,尾巴僵住几秒之后,若无其事的像往常一样摆晃,一点外放的开心在眼神流连轻荡出。
“真乖。”
这样的平静,停留三天尔尔。
北方实验室的路程,他们已经走了过半,这次不巧的是,阿垚病倒了,来势汹汹的风寒加重阿垚昏睡的时间。
俞双车开得不安稳,专注力全部放在副驾驶病恹恹的白狼身上。
山上的房子不好找,俞双在离山溪不远处简易搭个大帐篷。阿垚和她睡一起,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一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俞双开始不自然了起来。
阿垚趴着,头靠在俞双的肩,大约是对肉食动物与生俱来的恐惧,面对阿垚半掩的瞳孔,她躲闪着目光,身体绷直,睡意迟迟未来。
俞双在害怕。
气氛很静,一盏油灯的昏暗引人遐想,无数个想法滑过,阿垚捱过阵次晕眩的难受,柔软的爪背轻轻盖住她慢颤的眼皮。
“主人。”
她眼睛睁大。
与几日前的声音重叠,却比上次多了些沙哑。
“阿垚......?”
眼皮上的触感慢慢变成拥有发烫的手心,指骨分明地清晰搭在她眼窝鼻梁上。
她在迟疑。
“不要怕我。”
嘴唇贴蹭过她的耳垂,酥麻的隐痒溜走不见,她心海剧烈起伏,毫无预警地怦跳,稀疏缕缕的灯光透进眼里,若现的五官糊线,她不好分辨,缓过神,抗拒的动作变得明烈。
腕骨被擒,她的软唇覆压重物,齿关相磕,吻技侵略,在几个空隙当中说话。
“别不要我。”
每一个字过去,他压唇的重力不可比拟,舌头劲往里勾。
滚烫的手心移开,她的视线重新开阔。
“阿,阿垚。”
她逼出哭腔,字音飘渺的很。
“嗯。”
谢垚闭上眼睛,觉得她喊自己小名的时候,在夜深人静,在面对面,眼睛有他倒影的时候。
是特别,特别不可言喻的喜欢。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
除了这句,推开他所有的话语,谢垚听不进去。
手掌挪到她的后脑勺,轻轻托起,她的舌头特别软,唇特别甜,俞双力气几乎使不上,心快跳出,腰在后折的弧度下,彻底软下。
好不经捉弄。
他眸底倾泻烁光,不敢光明正大对视,连亲吻这样亲密的接碰,都换作小心翼翼。
偶尔想到阿母对他说的话,发烧的接触会传染其他人,深吻总是放轻,贴到唇角又受不了她唇呼气的热度,细语的喘音,一切回归最开始的欲望。
理智断断续续接上,念头涌上,不停加重堵在心口。
发烧太难受了,她病才刚好不久。
谢垚垂头丧气,水绒蔚色的眸,放在她艷红的唇,小动作摸摸碰碰她的发丝。
“不要生气主人。”
俞双第一次觉得主人二字如此碍听。
“不要这样叫我。”
她还没问为什么她养的狗会突然变人,也还没问他为什么会说人话。
疑惑止于喉头。
腰被人高高提起,她的手臂挡在胸前,脚胡乱踢踹被子,急促的音节代替所有字眼。
唇上尝到的触感重现在脖子锁骨上。
吸吮的痛痒深入骨髓,抵抗不住的迷茫晃在浅面,俞双又再次溺进海底里。
无法动弹。
“主人不喜欢吗?”
他微微侧头,大掌固定着她的腰,神情有说不出的委屈。
“主人在躲着我。”